许大茂自然也不会透露这个事,只是赞同道:“你姨姥姥是干惯了农活的,肯定勤快。她虽然没什么文化,可为人处世比你奶奶强得多。”
棒梗脸上闪现过一抹难堪之色,又端起杯子,才想起来刚刚已经喝干了。
半瓶二锅头一会的功夫就剩一底儿了,棒梗把最后的一点酒全倒进杯子,又抿了一口。
许大茂看得好笑,前世跟这小子倒是喝过酒,但那也是他20多岁的时候,那会他酒量就不错。
只是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就有这量,半瓶酒怎么也有半斤了,自己只喝了三盅,其余全是棒梗干掉的。
真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看样子还挺清醒的,就是满脸通红,不知道是不是假象。
说是要喝醉,总不能真的烂醉如泥,不然秦淮茹那边不好交代。
许大茂试探道:“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
棒梗一听这话,跟条件反射似的把酒杯一放,从吊儿郎当的姿势变成正襟危坐。
只见他脸色严肃,接茬念道:“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许大茂眨巴眨巴眼睛,乐了。
竖起大拇指赞道:“酒量还真不错,喝了差不多四两还能这么清醒。”
棒梗嘿嘿一笑,又夹了块腌萝卜吃了。
既然还清醒着,那就能继续探讨了,“所以你说不认这个奶奶,是动真格的?”
“我正烦着呢,虽然那人做的不好,可毕竟有血缘关系,就算不认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糗在一块,难不成让她流落街头?”
“要真那么干,街道和妇联都不会同意的。”
许大茂惊了,这棒梗跟个大人似的,居然什么都明白。
棒梗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一想到要这种落后份子生活在一间屋子里,我就浑身刺挠,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既然说出这种话,看来已经铺垫得差不多,可以说正题了。
“棒梗,亲人就是亲人,不管怎么嫌弃,怎么画清界限,关系始终是不可能断的。”
“假如,我说假如啊,让张婆婆回农村娘家住呢,这是不是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贾张氏的娘家在怀柔,跟昌平挨着,但具体在哪个公社哪个大队就不知道了。
棒梗眼睛一亮,紧接着皱起眉头默然不语,显然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许大茂又道:“当然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也只是提个建议,具体还是你们家自己决定。”
棒梗跟个酒腻子似的,把杯盏拿在手上不住的旋转把玩,目光闪烁不定。
奶奶在家,自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奶奶被抓走了,自家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两种生活状态的区别太大,似乎已经不需要多考虑了。
农村怎么了,姥姥一家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一样好好的。
思考半晌才犹豫着说道:“如果那样的话确实挺好的,大不了每个月给她些钱,也比她呆在这儿强吧。”
“可她指定不能同意,在燕京多舒坦啊,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又不用干活。”
“那当然了,张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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