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况很蹊跷,有人在各个接待站散播谣言,说井岗山会在12月9号进行检阅。
对红太阳的崇拜导致了无数队伍没日没夜地往那边赶,小小的茨坪很快就容纳了20万人,每天要消耗海量的物资。
紧接着脑膜炎就爆发了。
这一系列蹊跷的事件中是否有敌特在暗中煽风点火,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历史的真相早已被掩埋。
当时井岗山周围的人员流动性太强,情况无比混乱,根本无从查起。
好巧不巧的,朱霖和另一名队员也被感染了,但症状很轻,吃了空投的药品,没几天就好了。
两人一痊愈,队伍不敢多待,当天就离开了井岗山,徒步前往南昌,最后搭车回了燕京。
“谢天谢地,你要出了什么事,我跟你奶奶可活不成了。”
方祯一阵后怕。
她平时经常出去打听,根据人家陆陆续续回来的孩子所说,他们可都没这么惊险。
奶奶轻轻掐了掐朱霖的小耳朵,瘪着嘴数落:“你这丫头从小就大大咧咧的,居然上错了车厢,不管是脱离了大部队还是掉下火车都挺危险的。”
朱霖嘻嘻一笑,顺势抱住奶奶的胳膊:“谁说不是呢,又没个电话,他们先到了长沙是等我还是不等呢?”
朱文博关注点不同,听完心里就是一动:“霖霖,你刚刚说那位许同志带的队伍叫什么名儿?”
朱霖见父亲表情有点严肃,不知道是怎么了,但还是重复道:“雄关漫道远征队啊,怎么了?”
朱文博起身在一堆报纸里翻了一会,找出11月5日的《人民曰报》,找到有关报道的那一版,递给朱霖看。
“你瞅瞅,报纸上说的是他们小队吗?”
朱霖一看眼睛就睁大了,失声道:“还真是,红星轧钢厂的干部,说的就是那位姓许的大哥哥。”
“他们队伍真厉害,都上报纸了,太光荣了,如果我能跟他们一起就好了。”
小丫头之前在火车上就说过这句话,现在看他们得到了荣誉,心中更加向往。
朱家一家子全是文化人,就没有不识字的,看完这则报道都是啧啧称赞。
“爸,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随即又自言自语:“这个名字的确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方祯道:“你一出去就是两个月,咱们心里挂念,自然要多关注这方面的消息。”
朱文博追问道:“霖霖,你说那个许同志在红星轧钢厂是什么职务?”
“我只知道他是厂里的副主任,这应该不是职务吧。您问这干嘛?”
朱文博对闺女的问题避而不答,又问:“你说回来了还要去找他交流大串联的经验?”
“是,怎么了,不行吗?”朱霖有点奇怪,想到那个宽厚却带着点霸道的大哥哥,还真有点思念。
朱文博取下眼镜低头擦着,以此来掩饰脸上难堪的神色。
“赶明儿我、你妈,咱们仨一起去,他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咱们表示一下感谢也是应该的。”
“啊?您二位也要去,有这个必要吗?”朱霖感觉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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