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在前车胡同,其实严格来讲应该是西城区,不过离你家挺近的,只有三公里。”
许大茂撇撇嘴懒得说什么,当时她肯定是为了迎合自己才那么说的。
“许大哥,你上次不是说把你们小队的成员都叫着,然后你亲自掌勺嘛,什么时候可以啊?”
朱霖心虚着呢,一直在没话找话。
“过年的时候再说吧,怎么,嘴馋了?”
“是有点,外头吃的东西你也知道,清汤寡水的,又吃不惯。”
“中午你们家一准得做好吃的,我也尝尝你妈的手艺。”
朱霖嘻嘻一笑,突然觉得认识这个大哥哥真好,不但在火车上救了自己,还愿意帮自家这么大的忙。
如果真能像徐爷爷说的那样,能让母亲加入流脑防治小组,那自家的危机肯定会解除。
关键是人家别无所求,想想都有点不可思议。
拿这话问他,他只说跟自己投缘,可人跟人之间真的能这么投缘吗?
这小丫头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被誉为华夏第一美女,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呢。
十几分钟后,自行车左拐上了西四北大街,远远就见前车胡同东口站着一男一女,其中就有朱霖的母亲。
“朱霖,那边是你爸妈吧,真够有礼貌的,都迎到胡同口了。”
朱霖把身子后仰一看,喜道:“还真是,你对我们家有大恩,他们在那儿迎接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许大茂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有心让她轻轻地叫一声“大茂哥哥”,又觉得过于孟浪,有调戏之嫌。
不过这四个字迟早得让她叫一次,咱也体验一把唐僧那种“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感觉。
方祯看到许大茂骑着车过来了,拉了一把丈夫,两人一起迎了上去。
朱霖的父亲朱文博看着应该有40了,戴着黑框眼镜,体型消瘦,身上有着闫埠贵那种文气,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
一番略带奉承的客套话过后,许大茂推着车,一起来到了朱霖家。
这是个两进的小四合院,打眼一看差不多只有五六户人家,朱霖家在这里有两处房子。
“许主任坐,先喝点茶,菜全都准备好了,直接炒就成。”
朱文博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一沓声地让朱霖泡茶,显得非常热情。
之前完全没想到,自家的危机居然就这样解决了大半,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然那位大人物没有提及自家到底会不会被下放,但可想而知,有了那层关系,妻子最起码不用跟着,那么母亲和闺女也可以不用跟着自己受罪。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被下放,只要不连累家里人,随便去哪里都无所谓。
一想到这,朱文博眼圈都有点红了,说话的声音也微微颤抖。
“许主任,您可帮了我们家的大忙了,我吃苦受罪无所谓,就是怕连累老母和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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