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竹棒,在他手上堪比宝兵。”
说着,范蠡稍稍停顿了一会,又指着子贡,说道:“反观子贡,他的修为不俗,三丈巨剑亦是不可小觑,奈何气弱神虚,比之白先生多有不如,如何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比拼,落败是必然的。”
因为王良瑜的邀请,公孙适同样坐在一旁,听着范蠡对子贡“气弱神虚”的评价,一脸苦笑不得,心道:“他若是气弱神虚,我算什么?无气无神?”
不谈观众们的反应,论道台上,子贡眼睁睁地看着三丈巨剑彻底崩碎消失,旋即抬头望向毫发无损、满脸期待的白猿,苦笑着摇摇头,抱拳道:“在下才疏学浅,输了!”
说罢,不待白猿反应,子贡昂首转身,大步走下论道台。
子贡落败后,场面又一次陷入沉寂。
然而,仅仅持续了不到三十息,又一个人上了台。
王良瑜不禁好奇,竟然还有人上台找输吗?
定睛一看,上台的却是管仲学派的一位高徒,姓管名颖字灵悟,是管仲直系后裔。
管颖上台后,照例躬身行礼。
白猿略微有些不耐烦,吱吱叫着,连声催促。
管颖见状,无奈一笑。
法家推行以法治世,法立令行。
何谓,法立令行?
夫法者,天下之准绳也。
法立,有犯而必施;令出,唯行而不返。
这便是法家的道,亦是法家的术,谓之言出法随。
只见管颖面色肃然,眼神深邃地看着白猿,沉声道:“禁行!”
话音刚落,白猿便觉浑身一滞,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分毫。
白猿眉头蹙起,面目立刻变得狰狞,嘶吼着狂啸一声,周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壮硕的身躯好似膨大了一圈。
一瞬间,好似打破了枷锁。
白猿凝固的双脚,终于向前迈开一步。
然而,白猿刚咧嘴一笑,湛蓝的天际突然落下一道霹雳。
白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霹雳劈两个正着,精准地落在脑门上。
一阵电光闪耀,白猿周身毛发都爆炸开来,脑袋上更是出现一圈焦黑。
突然出现的霹雳,不止白猿都没有反应过来,四周的观众一时间也都摸不清楚状况,怎么就突然冒出一道霹雳来了?
王良瑜也不解,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法家一行人。
法家掌门姬克颔首一笑,解释道:“法之卫意,在乎天道,遵法者赏,违法者罚,白先生违法逆天,自当受天罚。”说着,又看着白猿焦黑的脑门,苦笑着说道,“只是,这天罚对白先生并无威胁!”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看向白猿,随即纷纷笑了起来。
那道从天而降的霹雳却是挺吓人,可落在白猿身上,仅仅伤了他一点皮毛,威胁几乎没有。
“请问姬掌门,法家立法可有限制?”王良瑜闻言却是极为好奇,追问起来,“法立令行,遵法者赏,违法者罚,这赏罚又是如何界定?”
姬克扭头看向王良瑜,对于他的提问并不意外,事实上这么多天相处了解,诸子百家都已经习惯了王良瑜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轻笑一声,缓声道:“天道远,人道迩,顺人情,合天理,此乃立法之要!”
顿了顿,姬克正欲继续开口,论道台上,管颖突然面目涨红,张口喷血,晕倒在地上。
白猿见状,有些发懵,它可什么都没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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