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闻言转过身子,笑问:“株儿,怎么了?”
林株不好意思的浅浅一笑,精致的小脸很配合的微微一红。她紧走两步上前将小手摊开,展出手心白花花的一两银子说:“云大人,奴婢想请云大人帮着换点碎银。”
书墨奇怪的说:“整的不是好拿么?再说区区一两银子,哪里都能换的开。你要零的做什么?”
林株更不好意思的说:“云大人,不瞒你说,奴婢是想自己贪污一点。您是不知道我那抠门爹娘,平时的月俸都被我奶奶拿走了,身上也没钱,所以呢视金钱为生命。钱只要进了他们的手再也不出世了。奴婢想给自己留一点,您也知道我那两个堂姐唯利是图,时不时的的贿赂她们一下,哪怕只是慰劳慰劳她们的嘴,要不然有需要没人帮忙。”
实在是个小人精!
书墨摇着说:“看你那两个堂姐很听你的话,原来你是用这招收买人心的?不过这一两银子可是赏给你的,你完全可以自己拿着,不交给你爹娘的呀。”
林株眯起好看的眼睛说:“心是收买不到了,不过可以收买廉价劳动力,她们都比我身强体壮,长的体面。得让她们时不时的锻炼锻炼。这银子一定是要给爹娘的,他们这么费心费力地伺候着,得让他们感受到公子小姐的肯定。”
她虽然对林云林朵没有好感,也处处提防,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给了她们好处,那怕只是一点点,她们绝对是好的帮手,去都城买纸鸢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然那种好事儿也不能经常遇到,但是现在园子里活儿也很多,这个时节,只需喂喂她们的嘴。就可以指使她们很听话的帮忙。
书墨很有兴趣的听完,笑微微的从钱袋里摸出两钱银子放进她手心说:“株儿,你这小心眼真多。这样吧,那一两银子就交给你爹娘吧。这两钱你留下买点吃的。”
林株慌忙摇头摆手:“云大人,奴婢只是想让您给换开,没有多要的意思。”
书墨说:“这个我知道,不过你知道明珠小姐的身份,她说的打赏绝不可能是一两银子。所以呢这两钱也算打赏,今儿这饭吃的实在是舒坦。”
林株听他这么说,将手里的银子往前一伸说:“云大人这么说,奴婢就不要这赏银了。奴婢之所以在云大人面前提赏银,就是想云大人回去后可以对明珠小姐说已经赏过我了。再说了一两银子已经够多了,我爹一个月的月俸也才一两银子。”
书墨见她小嘴微微撅起,低下头去。
他从小跟着金小光,小小年纪便很有担当,也从没将自己当孩子看待过。也没将别的孩子当孩子看。
现在在林株的样子,弱弱小小的。那一只张开的小手白白嫩嫩的。清澈透明的眼睛低垂的浓密睫毛,忽然觉得她很小,小到需要呵护。
他很大人的呵呵笑了笑说:“好好,就按你说的做,不过我这里也没碎银,只有那两钱。你就先拿着吧。我回去就对公子说赏了你一两二钱,总可以了吧。”
对金小光说,这个倒可以,。今儿他也吃的不少。
林株这才展开灿烂的笑容说:“这样好,谢谢云大人。云大人慢走。”
这一忧一喜的变化很有反差,书墨摇着头笑着转身离去,边走边说:“真是个孩子。”
林株目送他的身影走过菜园院墙,转过高大的燕府后院墙。得意的微微一笑小声说:“你才是个孩子呢,区区十六岁,敢叫我孩子。”
刚才的那一场戏演得不错。
她看得出书墨对她的好感上升了。
要躲开金小光,却不防结交结交他的手下,他住在都城也许以后会帮上她的忙。
她背对着菜园大门,先将二钱银子藏进怀里。这才转身攒着一两银子准备回菜园邀功,让爹娘高兴高兴。
才一转身,就撞进一个厚实的怀里。
不好!她慌忙后退几步,抬头看去,果然是高大肥胖的犹如俄罗斯老妇的林张氏一堵墙般的堵在面前,一张大饼似的老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笑里也藏刀的的表情,很怪异的盯着她赞起来的小手。
她的身后站着一胖一瘦两个婶娘,还跟着林云林朵,竟然还有大伯三叔,小堂弟林大贤。
这一群人都站在她的对面,神情怪怪的,她感到有种遇上劫匪的味道。
她下意识的将小手握得紧了紧,背去后面,讪讪的带着很勉强的笑打招呼:“奶奶,大伯大婶,三叔三婶,大姐二姐,小贤,吃过晚饭了?”
说完很快地看了眼林云林朵,两人都无奈悲哀地看着她。
这说明刚才的一幕林张氏都看到了,她知道自己手里是钱。
要被打劫啊。
果然林张氏皮笑肉不笑的伸出和身体很不相符的干枯手象征性的摸了摸她的头说:“株儿,送无忧公子了?今儿菜园来了贵客吧。”
她是明知故问,今儿燕无忧金小光一来她就带着家里所有的人在园子外面的篱笆缝里往里看。想看看都给菜园带来了什么。据她经验所知,只要燕无忧饭点以后离开,一定会留下食物,而且是丰厚的,只要出现的及时,说不定够他们一家饱餐一顿,这段时间实在馋的慌。
却没承想来了个千金小姐,远远看去仙女般的。
她这一来菜园外面竟然留下很多英俊威武的下人警戒,这个女子一定不是一般人,他们不敢去寻摸,只好远远的躲在斜坡下面。
整整等了几乎一天时间,才看见几位公子小姐走了出来,负责警戒的下人们离开,转过燕府墙角,他们才悄悄的出来。站在菜园拐角
却听到了林株和书墨的说话声,忙又躲起来。
两人的声音小,他们听的时隐时现,却听清楚了林株换银子。
他们不敢探出头去看,怕书墨现,不知道换没换。却知道林株手里有一两银子。
林株很警惕地看着林张氏笑比哭还恐怖的老脸,说:“是无忧公子的表哥和表妹。”
林张氏偏着肥硕的头,一双陷在肉堆里的眼睛盯着林株藏在身后的小手说:“无忧公子的表哥表妹,那是响当当的人物。怪不得外面站这么多人。”
林株说:“那位金公子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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