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她既不找古人谈天说地,也不打字,反而在家看自己雕刻。
这不正常,婷玉瞥她一眼。
“有心事?”
苏杏被唤回精神,看她一眼,“婷玉,如果你是男人,你会选严华华,还是选我?”问这话时,消瘦的脸庞显得异常平静,仿佛说的是别人。
“严华华。”答案显而易见。
“为嘛呢?”苏杏撇嘴。
成年人了,当明白自己为嘛烦恼时,她就不再烦恼。但是死党一点面子都不给,终归有些恼人。
“母亲说过,男人对女人只有一个要求,贤内助……”
这个贤内助的涵义海了去,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三从四德,夫为妻纲。在古时候,这几种缺一不可;在现代,至少有其中一种特质方能称得上贤妻。
“你有哪样行的?”婷玉鄙视她。
“我出得厅堂。”苏杏不服。
“人家出厅堂是保证主宾和乐,替夫家挣面子;你出厅堂要么气死宾客,要么气死自己,有违本意,何必呢?”
太老实,太残忍了!
苏杏白了她一眼,两腮微鼓,总算把自己的瘦脸撑肥了一些。
虽然不服,但婷玉说的是事实。
未来的她若非有些能耐,早就被郭家、娘家给踹到九宵云外了,哪容得下她在家里摆脸色?郭景涛爱她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被那两位贤内助给迷走魂魄?
说到底,她真的不适合婚姻生活,甚至不该产生这些念头。
越想越悲观,苏杏深深叹了一下。
“怎么,你心动了?”婷玉有心试探。
“好像有点。”苏杏坦然承认。
有时候,有些事越否认越深刻;承认了,那种执着反而没那么强烈。
婷玉愕了下,“问过他怎么想吗?”
“问他干嘛?不知道,可能喜欢严华华吧。”说开了,心情不再沉重,“他怎么想的不重要,就算今天说喜欢我,明天也可以喜欢别人。男人嘛,心理其实差不多。”
时代不同,与父辈不同了,如今的情感好虚假。
“既然如此,你干嘛和我说?”婷玉斜睨。
苏杏撇嘴耸肩,“减压。”
婷玉放下手中的活计,撕下两块布条缓缓缠手,神色淡淡道:“没用的,我倒有个法子可以帮你。”
“什么法子?”
子字一落,对面呼地刮来一阵强悍的力度,苏杏本能往一边闪离。
“喂,你干嘛?”
婷玉身似残影,倏地挥手向她抓来,“你太闲了,欠揍。”
训练有难度,本想等她多写些存稿再开始体能锻炼的,谁知她居然犯傻为了一个邻居失魂落魄,不打不行……
苏杏越来越少出门,运动方面,光跑步练瑜珈是不行的,婷玉每天抓她练一个小时的功。主要练习她对速度的控制,与锻炼体能,学习见招拆招的路数。
就算成不了高手,起码能防身。
至于儿女私情,她私底下希望苏苏找回纯正的华夏人,故而打击她在柏少华面前的自信。始终觉得自己族人比较敦厚可靠,比如那秦煌。
虽然他好久没来了,男儿志在四方,这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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