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是赖上我了?”
“我不赖你赖谁?以你家老太爷的本事,我被R国人盯上,你肯定一早就得到消息。你至少送请柬的时候,也给我一封信,或是打个电话提醒一些,你知不知道,我胆子很小的,今天被绑,险些被欺负,我要被欺负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冯世荃觉得这样不讲理的她,倒是以往没见过的,“来都来了,今晚唱一支歌再离开。”
“我登台唱歌,那可是很贵的,你得大出血才行。”
“多少钱,你开价?”
冯世荃做了一个退下的动作,百合退出房门,门口的两个黑装男子拉上房门。
琬琰说:“我开价多没意思,就看我的歌在你心里是什么价格。这次中秋募捐,用于何处,不会是上次的捐给前线将士,虽然我爹地也在军中,那帮子孬种,R国人打来了不是退让还是退让。”
冯世荃说:“这次的款项,用于救济北方难民。我父亲已经出了一笔钱救助他们,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琬琰这倒没有想到,“去年的义卖晚会,是不是本该用于此,结果被我父亲截了胡,拿走这笔钱?”
“那是你的本事,如果没有你,根本募捐不了这么多钱。”
“我为你们出力,争取多募捐一笔钱,只是……”她顿了一下,“分我一点,也不要太多,我卖字画的钱给我,我最近自己攒了一些,我想送给苏北红军,他们是真正抗日的军队,我在电台常常能看到丁经理案头,不被审核通过的新闻。他们总打胜仗,建立了苏北根据地,可是民国政府,却不想让百姓知道他们打了胜仗的事,这对他们不公平。”
冯世荃看着这样的她,“你的父亲要知道你这么干,他会气得破口大骂。”
“我没动他的钱,我只是将自己的钱拿去帮助该帮助的人,就像你说的是杯水车薪,可有些事不去做是一回事,做了至少尽了一份心力,能让自己的良知好过。”
冯世荃说:“好,我帮你,你字画所得归你,不仅如此,我从所募捐的钱里分你一成,由你支配,如何?”
“多谢冯公子。”她走到案前,“去年募捐晚会,还有许多不足,我替你拟一份策划书,你照着进地,应该会更完美,募捐晚会最重要的出师有名,占据道义。”
“那我得谢谢你。”
“不客气!”
冯世荃走近琬琰,握住她的手,“你今晚唱一支歌多少钱?”
“你给多少?”
“付你金条,一支歌十条大黄鱼。”
一条大黄鱼即一条大金条,约莫为三百块大洋,十条即三千大洋。
“那我今晚至少得唱两首。”
“荣幸之至,只是一会儿有比这价更高的……”
“多出的是你赚,我只收十条大黄鱼一支歌。”
原主记忆里可没这么高,就算收入再多,这也是百乐门的,唱一支歌算五至十块大洋,就算这样,工资也是极好的,每个人晚上表演的节目多少都有记录,可以每晚一结,也能一周一结,那些钱少的则是一个月才结一次。
原主来到百乐门,没有缺过钱花,只是到底心里苦楚,她不知道冯世荃说为难民募捐的事是真是假,权且再看看,反正她能赚,能将钱送给真正抗日的军队。
冯世荃对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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