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两军交战的平原处,西凤关已被北国敌将所夺,城墙上可见守护的敌国将士。
琬琰坐在白马背上,神色冷峻,挥起一把长枪:“杀……”声音拖了足有六秒长,口呼而出,手上一挽,长枪插在地上,手里拉开一张大弓。
嗖——嗖——
两声,前方城墙立有两员大将应声掉落,她取出五支箭羽,对准城墙,再有五人中箭。
她大呼一声:“冲啊……”
敌军是被吓傻了吗,敌将被射杀,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田琬琰太厉害,连敌人都畏惧了?
“田郎战场一喊‘杀’,北国敌军立吓傻。”自此关于这一战的各种传说便流传了出去,三次营救失败,田琬琰带领五千将士,夺下西凤关,更将被困数日的太子平安营救,五千将士与太子所剩的三万五千兵马,反杀北国二十万人马。
早前营救折损十万,这一战终于找回了场子。
有敌将发现一个秘密:那白袍小将一喊“杀”、“冲”,北国三军就似被定住一般,定要过上片刻才会回过神,往往此时,已失瞬息变化的战机。
觉得此人是天生的战将,当即下令:“撤!快撤,此人是战神临世,勇猛无比,不可正面交锋!”
北国鸣金收兵,原想困死杀南朝太子,结果被人救出,还折损了二十万余人马。
杨元帅得到消息,“五千人杀了北国二十万人?”
“父帅,田琬琰确有些本事,他阵前一呼,北国将士就跟傻了一样。”
“那不是吓傻,我听说是被田琬琰的英姿迷傻。”
众人哈哈大笑。
杨元帅问:“太子何在?”
“太子负伤了,田琬琰正在为他疗伤。”
琬琰在太子帐中,女儿心,男儿身,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她还是当自己是女子,于她而言,对太子就像对病人。
“快脱,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身上血气这么重,别人未瞧出你负伤,我可是一下就闻出来了。”
内侍要服侍,太子当即喝了一声:“滚——”
“忌医讳疾,这是大忌。”琬琰准备好药物、针线,回过身时,太子还坐在哪儿未动,“你堂堂七尺男儿,在我面前还害羞?”
“我不治!”
“你到底伤哪儿了?”琬琰坐到他旁边,“负伤了就得治,只要不是要命的事,都能治。”
太子对左右喝道:“出去,小平子留下。”
内侍替他解去衣袍,琬琰这才瞧清楚了,胸口有一截箭,而这箭扎中的地方居然是左胸殷红点上,这是射中靶心,隔着衣服也能,难怪太子气恼不已。
她欲笑未笑。
“你说能治?”
“能治,就是带了伤疤,回头将胸口疤刺成纹身,如此就瞧不出来了。”
太子看着自己这受伤的地方,“你在打趣孤?”
“没有,你要觉得这主意不好,只当未听到。”
琬琰拿出银针止痛、止血,再取了钳子,夹住一小截露出外头的箭簇,他负了伤,却一直忍着,毅力惊人,这哪像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子,琬琰取出箭簇,当即将止血丸捏成粉末撒进去,连用了两枚才止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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