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善,如果这是现实里的动力剑,我的手应该已经不存在了。”
“你”
基里曼想要说些什么,可他的敌手没给他这个机会。卡里尔·洛哈尔斯平静地握住赤诚短剑,将这把陪伴了基利曼许多年的武器猛地夺走了。
他的手在流血,但基利曼却表现得更像是那个受了伤的人。
“你可以选择投降。”卡里尔低声说道。
“绝不!”
基利曼怒吼着开了火,他没有瞄准,并不指望仲裁者能命中卡里尔,他只是需要爆弹被发射,仅此而已。只要能够分散一点点卡里尔的注意力,那么他便能够取得胜利的机会。
一种怪异的嗡鸣开始伴随着他握紧左拳的动作产生——统御之手,他的动力拳套。
投降?他仍有一战之力,他绝不投降。
“嗯。”
他的对手面对这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以令人难以捕捉的极速消逝在了黑暗之中。基里曼瞪大眼睛,不能理解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件事的,却在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一抹一闪即逝的黑影。
他抬起左拳,向那个方向挥出——再然后,一阵剧痛从他背后传来。
“外面见。”他的敌手说。
基里曼倒在地上,冰冷袭来,还有一种熟悉的恼怒。他叹了口气,在死亡的最后关头回答了卡里尔的话。
“外面见。”他沮丧地说。
——
有一阵电流声在他的脑后传来,嗡嗡作响,基里曼睁开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的几乎有些怔怔出神。
他坐起身,突兀地感到一阵溺水般的惊慌——每次使用这个机器,他都会这样。
他只能习惯,不能改变。直到一段时间后,沉思者所编织出的梦境逐渐地消逝了,他才叹了口气,摘下了笼罩头部的磁力头环,然后便看见了一个站在他面前的巨人。
他对基利曼微笑一下,顺手递来了一杯热水。极限战士们的原体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恰到好处的温度让溺水的感觉消退得更加迅速了,他却并不感到高兴,只觉得恼怒。
“你为何每次都醒得这么快?”基里曼不解地问。“这个能够进行模拟战的机器每次都让我在用完它以后觉得四肢僵硬。”
“我也不知道。”卡里尔·洛哈尔斯轻轻地回答,微微一笑。“但我很惊讶你居然还是执着于让极限战士们先进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基里曼摇摇头。“我们的比分是十比一,我只赢了你一次,如果用那个方法,我会一直赢下去,但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而且”
他眯起眼睛。“我也真的很想在近身战中胜过你一次。”
“你赢过一次。”
“不是单打独斗,我的军团为我创造了机会。如果你没有被远处的狙击手直接命中的话,我不可能赢。”
卡里尔笑而不语,没有说话,片刻的沉默后,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你的思维陷入了某种误区。”他说。“你想和我公平的战斗,为此你削减你军团的人数,限制空中力量,甚至连轰炸的次数都一次比一次少”
“这只是一场模拟战不假,但你也没必要在其中追寻什么荣耀或公平。在里面,我是你的敌人,你就应该尽最大的努力去的获取胜利。实际上,如果我是你,我会直接让堡垒化作火海。”
抿着嘴,基里曼点了点头。他不愿意承认卡里尔是对的,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些日子浪费了很多时间在模拟战里追寻荣耀与公平.但他必须。
因为他知道卡里尔是对的。
“你为什么总是对的?”基里曼抱怨道,态度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熟稔——航行开始一个半月,他们几乎天天碰面,想不熟悉也难。
“我可不敢这么说。”卡里尔轻笑起来。“哪怕是机器也不可能永远正确,就好比你的这台沉思者,如果我一直问它1+1等于几,它迟早也会崩溃的。”
基里曼看向那东西,缓慢地摇了摇头。
“或许吧。”他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机器本身的确是有使用寿命的但我这台沉思者可不是老古董。”
他仰起头,将热水一口饮尽,随后便招呼第八军团的教官走出了这间房间。
“快到六点了。”罗伯特·基里曼说。“卡里尔教官,我们要例行开会了。”
卡里尔缓慢地叹了口气。
“告诉我,罗伯特你们极限战士军团内部的这个开会处理文书工作的传统,是不是在我来以后才诞生的?”
基里曼没回答,只是推开大门以很快的速度走远了。
还有一章2k的,怕写不完就提前截断先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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