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者搬进去给他现场翻译。”
“还算冷静吗”
卡里尔微笑起来,摇了摇头。“很抱歉,我擅自行动了,罗伯特。”
“不。”基里曼否认了他的道歉,拒不接受。“你拯救了四名极限战士,坦帕弗斯军士和他小队的其他三名幸存者希望当面对伱表达感谢。”
“我只是做了正常人都会做的事而已。”
“我会安排见面的。”
卡里尔无奈地笑了一下,基里曼如今已经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了。
“那么,那六名牺牲者呢?”
“他们已经被安葬。”基里曼严肃地说。“基因种子也已被药剂师取出,只待回到马库拉格,他们的意志便会延续下去。”
卡里尔缓慢地叹了口气。
“那场爆炸.”他眯起眼睛。“它来的很突然,罗伯特,从爆炸到燃起那种程度的火势甚至没有超过两分钟。”
“我的军团已经在调查此事了。不过,根据坦帕弗斯军士的说法,在爆炸开始前一分钟,他有感受到一种只属于灵能的冰冷。我派去了智库调查,他们在发回来的报告中明确提到,现场有灵能法术留下的痕迹,施术者有意遮掩,但他的水平还不够完全掩盖证据。”
卡里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过身来,一点点地穿上了由极限战士们提供的白色上衣。看着他这幅轻松自若的样子,基里曼很难将那个靠在岩壁上浑身鲜血的人和此刻的他联系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罗伯特·基里曼如此问道。
他的语气坚决得很明显,显然是以为卡里尔会再次对他讲述一个接着一个的谜语,他想用这种态度来说明自己对真相的渴望。
然而,卡里尔没有和他绕圈子,至少这一次没有。
“你的兄弟发狂了。”卡里尔平静地说。“他想反抗那东西,我想帮他,但起到了反效果。”
“但你受伤了。”基里曼皱起眉。“现场除了他以外,便是那些亲卫,我不认为他们能够伤到你。”
“你在隐晦的指控你的兄弟”卡里尔哑然失笑。“不过,的确如此。但这些伤痕并不完全都是他造成的。”
“什么意思?”
卡里尔沉默地思考了一会。
他的表现让罗伯特·基里曼感到了一阵短暂的不安——有什么事能让卡里尔·洛哈尔斯如此慎重?
他的双眉开始愈发紧锁,心中的情绪也是如此,翻涌不停,直至成为一种汹涌到几乎再次冲破理智的洪流。
“人有时候会失控。”过了一会,卡里尔用轻柔的声音如此说道。“在岩洞时,你的兄弟有一个瞬间彻底的失控了。但不是像常人一样,被上涌的情绪暂时控制了思考能力。实际上,我认为”
他若有所思地停顿片刻。
“在那个瞬间,他成为了愤怒本身。”他低沉地说。“不是被掌握,而是被替代了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还算好运。”
“好运?”基里曼感到一阵荒谬。“你几乎被他杀了。”
卡里尔摇摇头。
“是它。”他说。“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没有看见他因为拒绝伤害他人而试图杀死自己的模样,罗伯特算了,不提这些了,具体情况我会在事后给你写份报告的。”
他微微一笑。
基里曼严肃地看着他——准确地说,是瞪着他。
“一份报告可解决不了我的问题,而且,这种事要怎么写成报告?”他抱起双手,摇摇头。
“将这件事略过去吧,既然你作为当事人之一没有意见的话至于他脑袋后的那东西,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东西名为屠夫之钉。一种灵能外科手术植入物,专门被奴隶主们用来折磨那些奴隶角斗士。而安格朗的型号是特制的,相较于普通版本更加凶残。”
“能通过手术的形式取下来吗?”卡里尔简短地问。
“.如果要保证他的生命的话,几乎不可能。”罗伯特·基里曼痛苦地摇摇头,这便是他此前为何那样愤怒的原因之一了。
“根据一个名为卡雷利安的角斗士的说法,那钉子已经在他身上存在七个月了。仪器扫描结果也证实了他的说法,安格朗的整个大脑皮层都几乎被那东西延伸出的尖锐线缆刺穿了,甚至有一部分已经延伸到了他的脊柱里.”
卡里尔若有所思地、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他说。“那么,一起去见见他吧,罗伯特,刚好,我还能给你们当个翻译什么的。”
他轻笑起来,表现得很轻松,基里曼对此感到不解,但却同意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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