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朗问。“请恕我直言,但伱们这么说话真的听上去很奇怪。”
“现在是工作时间,而我一般不下班。”卡里尔答道,科兹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保证自己的叹气声能被每个人都听见。
范克里夫平静地眨了眨眼,将心中对于原体年龄的猜测再度下调了一些。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康拉德·科兹的确很成熟,甚至成熟到令人本能地信任,但他的一些习惯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明显到第八军团内现在已经分成了两派人。
一派是坚信原体比他们都要年长的感性派,另一派则是以无数证据来试图猜测出康拉德·科兹真正年龄的理性派。
至于范克里夫,他偶尔是前者,偶尔也是后者。
好吧,他现在就是后者。
“怎么了,军团长?”卡里尔微微侧目。“您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尽快进入正题。”
“我当然——没有。”
“好的。”卡里尔点点头,用手按动了一个位于桌上的仪器。
他们面前的墙壁顿时裂开了,机械运转声不绝于耳,暴露出的缆线缠绕在管道上,而管道里则轰隆作响。薄雾再度逸散,甚至开始没过原体们的脚踝。
“这间会议室已经很久没有被启用过了,年久失修,很抱歉。”卡里尔面不改色地说,范克里夫的眼角开始抽搐,巴伦·班森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战犬的确是感同身受的,毕竟他们的船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短暂的嗡鸣声过后,一个淡蓝色的投影就此升起。基里曼以他的见识分辨出了这投影的真相,它是一段早已录好的影像,而非实时交谈。影像模糊着波动片刻,很快便现出了真容。
那是人类之主,帝皇。
“不必起身。”他未卜先知般地对他们说。“坐下,然后听我一言即可。”
帝皇停顿片刻,刻意地给他们留出了反应的时间。画面中的他穿着白色的长袍,桂冠于头顶闪闪发光。他背着手,然后缓缓开口。
“.”
——
“哈尔科苏斯”
帝皇念着这个名字,表情严肃。他在思考,很明显。
卡里尔没有打断他,只是默默地等待。他挥舞手臂,蓝色的辉光从盔甲的缝隙中立刻给予了回应,一个由坚固合金制造的靶子就那样被打成了扭曲的废铁。
两名禁军走上前来,将它拿走了。其中一人被卡里尔认了出来,他正是那位拉·恩底弥翁。
让禁军们来做这种事真的好吗?卡里尔摇摇头,终究还是没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打断帝皇的思考。
而帝皇,也在足足三分钟后才接着说话。
“毁灭.”他双眉紧皱着说。“不,不只是毁灭——这个星球内隐藏着更多东西。”
“你看不清吗?”
“我从来就看不清未来。”帝皇摇摇头。“它被遮蔽了,被那东西以枯瘦的爪子和腐臭的羽毛遮蔽了,而我仅能窥见一丝光亮。问题也就在此处。”
“你不确定你看见的景象是不是它编造的,是吗?”
“是的。”人类之主眯起眼。“但这并无紧要,我已经习惯了幻象和祂编织的谎言,只需以利剑斩断即可。而且,眼下三名基因原体聚集,这个世界正好可以作为一份见证的礼物。”
卡里尔叹息了一声:“每次听到你这种语气,我都会觉得难以习惯”
“你会习惯的。”帝皇低沉地说,眼中有金光一闪即逝。“我们都会习惯的。”
更的有点少,我知道,明天三更。
容我睡个觉补补精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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