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衫单薄,没扑灭的火很快就灼烧到了皮肤。
刘水香一面拼命扑打火焰,一面杀猪一样的嚎叫着。
“娘子,娘子……”舒承祖急忙去帮她灭火。
围在旁边的村人没有帮手的意思,一是位置尴尬,围在这看热闹的爷们多妇人少。
二是,没人愿意帮舒家。
胖婶手里的提篮倒是有给丈夫带的水罐,但她把盖在提篮上的粗麻布掖的更严实了些。
等舒承祖笨手笨脚的帮妻子灭了火,刘水香胸前已经是狼藉一片,她的脸上也受了些波及。
舒承祖脱了外衣罩在妻子身上。
两人都是惊恐的望向舒颜,同时祈求着七姑,“七姑,你快想个办法……”
七姑惊骇的望着这一幕,她给人驱鬼,这还是头一回失手。
回头看向始作俑者,舒颜已经站在她的面前,眼神阴冷渗人。
她吓得一个激灵。
“我哥哥请你来是给嫂嫂治病的,你这符纸方向扔错了。”
七姑把桃木剑挡在胸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舒颜唇角扯起一抹冷漠的笑,“我当然是人了!”
“七姑,你别信她,她绝不是舒丫头,舒丫头根本不识字!”刘水香狼狈的道,“快把这鬼赶走!“
舒颜晃晃手里的书,“原来我识字,就是鬼吗?”
“不错,原来的舒丫头没进过学堂不识字,你到底是谁?”
“嫂嫂怎么知道我以前不识字呢?说起来我能识字,还要多亏嫂嫂。”
“如果不是你天天让我去青云县卖鸡蛋,卖不完就不让我回家,我也不会有时间蹲在私塾的窗户底下呢!”
“你偷学的?”舒承祖惊讶不已。
舒颜冷眼看着二人,私塾偷学这件事是她编纂的。
舒丫头能活着就已十分不易,她不可能有时间去读书学字。
不过,她的确是经常在私塾附近卖鸡蛋。
那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大雨天,她一颗鸡蛋也没卖出去,淋着雨迟迟不敢回家。
从私塾下学的一个少年不仅好心买走了她所有的鸡蛋,还把自己的伞给了她。
从那时起,舒丫头总是在私塾附近徘徊,只为多见见那个好心的少年。
这,也许是舒丫头短暂而苦痛的人生里,唯一的甜蜜。
可惜,好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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