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脑袋!”顾南栖回手往骁云湛脑门上敲了一下,“我忘了,在殷都的时候便给你们殿下喂了毒,今儿刚好是毒发的日子,我又忘记带解药了!”
“顾南栖!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么?”方且月手中的利刃上前几分。
因为隐忍,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锋利的剑锋划破了顾南栖的脖子,嫣红的鲜血泊泊的溢出。
可她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剑在你手中,你要杀便杀,只是……”
她话锋一转:“这药是我所创,世间无人能解,你家殿下若能解,还需要受我控制么?”
方且月心底划过一抹寒凉。
他下意识的看向崇曦。
殿下是何等英明睿智的人,居然会被这小人钻了空子。
“顾南栖,你要如何才能救殿下?”
千顷月光从自头顶的树梢洒下,照在顾南栖的妖媚的脸庞上,眼角的泪痣带起无尽的媚态。
她勾唇一笑,仿若是彼岸摇曳盛放的曼珠沙华,炫目迷人。
她道:“这药一旦发作,将痛不欲生,犹如筋脉俱断之苦,若殿下能忍,只要在十天之内服下解药便可安然无恙。”
“只是……”
她长长的叹息一声,“我奉命出征,若不退大盛骑兵,我便得自宫,你也知道,顾某乃大殷第一公子,若是被执行宫刑,着实痛苦。”
方且月紧紧的盯着她,那握着剑的手收紧再收紧。
隐忍了许久,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大盛退兵就是,你速带殿下回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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