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今天的手机铃声只怕是难以消停。
新一轮的电话轰炸再次袭来。
如此场景令老干部无法接受。
虽说基本上都是询问案情，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些暗藏玄机的话。
比如，
影响不好！
群众不满！
工作难以开展！
干部情绪消极！
不能一棍子打死！
人非草木，孰能无过！
等等……
话术千奇百怪，却只字不提放了陈耀团伙。
只是旁敲侧击，暗藏针锋。
谁也弄不懂事件最终走向，不能明显的站队说情。
话只能说一半留一半。
并且是以关心的话术来提及。
光是这些话无法认定对方是否为保护伞。
“看看，看看，这些人究竟想干嘛！？”
老干部一拍桌案，怒不可遏。
此前京海虽有波澜，却海波平坦。
随着鱼饵落下。
一条条闻到腥味的鱼疯狂咬钩，拔萝卜带出泥。
“老孟，不用这么愤怒，并非全部都有问题，国内是人情社会，有些事是难免的。”安长林沉声安慰。
谁没有个人情？
你帮我，我帮你。
这就是人情，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是蠢吗？
不！
是没有办法。
人情需要还的。
这本身就是国情。
不然，怎会有这么一句话。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祁同伟未发达的时候，村里各种帮衬。
后来发达，目不识丁的农夫都能成为辅警。
这就是还人情，也是帮衬。
要是你发达了，就翻脸无情，不光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甚至连领导都无法相信你。
“唉，我何尝不知，却也同样表现出局势险峻。”
老干部自然也能理解。
就算是他，也无法避免。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中，哪些是同流合污，哪些是与光同尘，哪些是偿还人情。”
这需要时间去分辨。
叮铃铃。
手机铃声如催命符般，再次响起。
众人心里都是一紧。
笔记本上记录的人数都已经达到三十几人。
扔就不绝的来试探？
“孟局，您的电话……”李响看了眼，立刻提醒。
孟德海一怔。
今早的电话基本上都在曹闯和李响的手机上响起。
连安长林都只是少数。
他更是一个都没有。
毕竟许多人也不敢在老干部面前打机锋。
老干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目光一凝。
拿起手机便走出办公室。
来到走廊，接通。
“书记你好，有什么指示？”
孟德海语气平淡，并没有诚惶诚恐。
来电的显然是赵立冬。
无论两人是否平级。
但赵立冬仍然是公检法的领导。
在没有撕破脸的情况下，谁都不会表现出矛盾。
“德海同志，昨晚的行动为什么没有打报告？”
赵立冬的声音平稳有力，有着政法系统的干练。
“事急从权，打击罪恶刻不容缓，已经来不及跟书记汇报；但这件事经过李书记的同意。”
赵立冬沉默了。
李书记是京海一把手，掌握全局。
只要对京海有利的事情，基本上都会同意。
更是铁腕书记！
若是换成其他的市公安局局长，根本不可能直接向李书记汇报。
这属于越级！
但两人同为副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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