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这么说,我都快忘记今天还有一顿下午饭没吃了,一时间肚子竟然叫唤了起来,可接下来老头一句话,又让我立马失去了食欲。
老头说为了图个方便,我们得去酒席家吃饭,酒席家指的就是阿青和阿丽家,说实在的,我现在真不想去,感觉一到了那边,别说吃饭了,连神经都会立马紧绷起来,极其难受。
于是我就问他能不能别去那边,可这句话却立马引起了老头的警惕,他回头盯着我看了一眼,把怀疑两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
我忙说不是害怕,晚上还要去一趟,只是想借现在这个时间好好放松一下,晚上好办事。
老头听我这么说,脸上的怀疑才消散了,思考了片刻后就说,那你俩跟我回家吃吧,苗王那边就不去麻烦他了。
我当时是感恩戴德,这老头刚开始给我感觉太不善了,但实际了解过后,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热心肠。
其实仔细想想,大多数与老头一样刚开始怀疑我的人,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也不能怪他们,要怪就怪,为了陷害我对阿青和阿丽下手的人,真是可恶至极,让人千刀万剐都不解气那种!
我和云溪说了两句感激老头的话,他也没多说,带着我们往他家里走去。
其实我不想去阿青和阿丽家,并非是害怕,也不是觉得她们死相太恐怖,不吉利什么的,真正的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吧。
换谁都一样,前一天还在跟你有说有笑,对你有各种大恩小惠,并且看上去是十分阳光活泼的女孩儿,第二天突然变成了一具惨重可怕的尸体躺在棺材里,你能接受?
这只会让人看清楚生与死,给心里造成一种奇怪的恐慌感,尤其是我这种,知道阿青和阿丽的死,多少与我沾点儿关系,心里有种极深的负罪感!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老头的家里,在寨子东头的边沿,风景还不错,一座古色古香的二层木瓦房,此时房顶上还冒着炊烟。
到家门口后,老头对里面喊了一声,从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孩儿声,接着就看见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儿从里面跑了出来。
前后围腰,头上戴着花色布帽,一个标准的苗族姑娘。
女孩儿的面相和老头有几分相似,二十五六岁的姑娘,在这种地方应该是老头的孙女儿了吧?
因为越是偏远的地方,人们的结婚年龄就越小,猜得没错的话,这边的人生娃的年龄顶多在十八岁左右,而老头现在已经五六十的光景了。
女孩跑出来喊了一声,用的是族语,估计是爷爷的意思,看到我们之后楞了一下。
老头忙给我们介绍:“哦,这是我孙女儿阿兰,去你们外面上过学的呢。”
我有点意外:“那真是太幸会了,不知阿兰姑娘在哪儿上的学?”
阿兰姑娘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道:“就在我们这边的省城,上到高中没考上大学……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呀?”
我心说可真难得,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整个寨子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了。
至于我们是哪里的,没必要隐瞒,我说出了我们省城的名字,这姑娘一乐:“天呐,你们那边有好多是我同学,以前去过好几次呢。”
我淡淡一笑:“云贵川本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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