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太好。”
裴恒认同的点点头，就是因为孩子的精神状态不好，他很同情这个独自带孩子的女人，李思曾经是他的大学同学，走投无路才来求他，两人协议结婚，想给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以及一个好的治疗条件。
夏枝冷哼，完整的家庭？
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完整的家庭。
他只不过是李思的工具，面上对他很好，背地里的疏离和放任，让他的精神状态越发的差。
不许他上学，让他与外面的一切隔绝，整天待在小小的屋子中，等着她每日从外面回来揉揉自己的头，当做是奖励。
后来，李思在朋友口中得知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裴恒，如今家里住别墅，开豪车，还死了妻子，就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和裴恒重逢，再博取同情。
主动提出协议结婚，让裴恒觉得她是个好母亲，也是个对自己负责的好女人。
实则，这些不过是她为了坐上豪门太太的手段。
前几日，她将夏枝骗的医院，也是为了演给裴恒看，通过揭露他的伤疤，从而获得裴恒的同情心。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和裴玉勾搭在一起了。
裴恒对夏枝苦口婆心道：“孩子，你不能误解你母亲的心，你母亲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她都憋在心里。”
夏枝冷哼，“憋在心里？”
他看向裴恒，慢条斯理道：“你们协议结婚，以为瞒得了和我哥哥吗？”
“你……”裴恒略微诧异的看向裴玉，“你都知道了？”
“当然。”裴玉微微一笑，“为了配合你们我还真是辛苦，”
为了留住小疯子，又不敢惊扰他，自己只好装作讨厌他们娘俩。
越是这样，小疯子越是想办法接近他，那种既想靠近，身体又远离，静静看着小疯子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感觉真的很爽。
“小玉，你在怨恨爸爸吗？”
裴玉靠近，如今他的身形已经比父亲还高大了，阴影缓缓笼罩，裴玉低头轻声道：“爸爸，我感谢你呢，感谢你将他们带来。”
李思唇瓣颤抖，不知为何，局面突然转变成如今这般，她抬手想抓裴恒的衣角，手伸在半空，却被夏枝抓住了。
抬眸，小疯子在笑。
瞳眸紧缩，李思慌乱抽回手，下意识后退几步。
这个笑，她第一次见，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夏枝微微弯腰，头抵在李思的肩膀，亲昵道：“妈妈，别怕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个乖乖的孩子，但他的确很乖。
自己不堪的卑劣的一面都曾在他面前展现，但是这孩子一直乖乖的顺从她，从未做出忤逆的事。
“妈妈…”声音软软，和记忆中，母亲托着箱子离去，只留给他一个无法挽留的背影，他抽噎着喊出的那声“妈妈”重合。
即使有些感情是虚情假意的，但他同样享受着母亲带给他的安逸时光。
即使是算计，是筹码，但有些快乐和救赎，也是妈妈带来的。
在没遇到裴玉时，他的世界只有妈妈，所有的感情也都付诸在李思身上。
“妈妈，也别…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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