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可嘉,就是有点儿鲁莽了。”
刘半夏叹了一口气,金不换这么做实在是太冲动了一些。
“如若没有这份仁者之心,不愿接近患者,如何看诊?不看诊如何能治?”
蔡老爷子反问刘半夏,刘半夏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我有一方,不知可行否?”
冷不丁的寒蝋开口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寒蝋的身上。
“两仪膏,混入生地,熟地,百部,白勺,当归,柏叶,五味子,黄精,柏子仁,调膏,入贝母,一日两服,一服一勺……”
金不换闭着双眼,盘数着这些药的药性,药效,良久之后,摇了摇头,“不妥,不妥,此症为肺痨,生地固金,已经错了,不润何来固之?黄精走阴虚,此为阴亏,如何通之?”
金不换跟寒蝋就地论起了医来,寒蝋,略想了想,“那以金医师的意思,应该用何药?”
“用麦冬,替代黄精,既有熟地,生地便可去之,换成炙紫苑,加入沙参,龟板,先润后固,方是正道。”
金不换并不会治这病,不过根据药性药效,还有医理,替换药材,这还难不倒金不换,肺痨,自然要先润肺,让它焕发生机了,才能去固本调元,而寒蝋的药虽然都是治疗肺痨的药,可是药有冲突,先固后润,次序倒过来了。
“不如再加一味琼玉膏。”
孙如梦虽然早早退出去了,但还是上前一步,“有琼玉膏润肺,必定生机焕然,先润后固,固本调元,应该没有问题。”
“怎样?”
蔡老爷子回过身来,看向身边的老家伙们,现在是金不换三人在论医,讨论用什么药合适,现在该他们老家伙,给确定最后的药方了。
“可添核桃肉,海蛤衣,砂仁。”
“乌蛸,蛇腥草。”
“甘草,枣仁,五味子换成北五味子。”
“柏叶可替换侧生柏叶,甘草可换炙甘草,再添一味浮小麦。”
“看来大家心中都有数,就是不愿上前看诊了。”
蔡老爷子见到这群老家伙,一个个的都来添药,而且添药都没有错,说明这群老家伙心中都有底,都知道治,就是怕传染,才不愿意看诊,不看诊就不知道具体怎么治疗,这是个死道理,这群老家伙加起来,都快八百岁了,还不如一个金不换。
蔡老爷子虽然明白大家心中有所顾忌,但也不怪人,医者毕竟还是人,仁心这东西也是要考虑自身安全的,这并没有错,只是还不够大慈大仁而已。
“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这句话,也只是说一说而已,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不管别人怎么样,今天金不换确实做了一个好的表率。
“蔡钦,笔纸侍候。”
蔡老爷子大手一挥,拿起笔纸,写下了药方,然后递给蔡钦,“给金不换还有寒蝋瞧瞧,让他们记住这方子。”
蔡钦应了一声,把药方送给了金不换,金不换瞄了一圈,原本这个寒蝋的药上却了几味,再加了几味,连孙如梦说的琼玉膏都加进来了,基本上用的药,就是刚才大家讨论的药,只不过添上了每味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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