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大多数人都已经有家有室,而自己却依然在独自流浪。同样是酒场应酬,别人喝多了都有家人接送,自己却只能凭着强撑的意念打车回家。无论再累再难受,身边都没有一个知冷知热心疼自己的人。日头下的光鲜和强势算得了什么?越是对比人前那些虚情假意的热闹,越显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这一日日星辰大海般的孤独压抑,真真是岁月对自己最残忍的放逐。
哭着哭着,何朵又觉得可笑,默默擦掉眼泪,走到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再到洗手间卸妆收拾。出来才看到手机还放在桌子上,便拿到沙发上边喝水边看了起来。
秦风的三个未接来电明晃晃挂在屏幕上。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何朵便没有回拨,只是发了个信息:“睡了吧?不好意思,晚上喝多了,刚看到。”
秦风的电话打了过来。
“喝多了啊?那现在在哪儿呢?人怎么样?”秦风问道。
“没事,在家呢!酒已经醒了。你咋还没睡?”何朵问道。
“唉,睡眠于我而言,早就成为一件奢侈的事情了。”秦风苦笑道。
经过一年的艰苦维持,学校光荣地剩下了秦风这最后一个“领导”和另外三名教师,原来的合伙人小贾以及其他老师早已承受不住连年的亏损,相继离去。
“秦风,凡事不要勉强,该停的时候就停吧!不然这个坑只会越滚越大。”何朵于心不忍,却不得不正式规劝秦风面对现实。
“唉!”电话那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但凡我有一点点办法,我也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良久,秦风才缓缓说道。
何朵也长叹口气,说道:“好几个月了,咱们天天商量,确实也商量不出什么办法了。学校亏空几十万,你现在又没人能用,招生也没这么快,可房租水电物业工资等费用每天都要花出去。现在最快的办法只能是拉投资,但是咱们这小培训班,人家谁会给投呀!”
“呵呵,换了是我,我也不会投这个钱。别说投资了,我这几天把所有通讯录里、微信里能联系到的亲戚、朋友、同学全都联系好几遍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伸手借钱两年多了,如今所有人都躲着我。唉,太难了!”秦风嘶哑着嗓子说道。
“所以为了你的不甘心,你就得花更多钱去填这个坑。但是现在没有钱,就是想填咱也填不了。秦风,接受现实吧!你现在收手,至少亏的钱也就是这五十万。如果你继续挣扎,将来亏得就不止这些了!”何朵劝道。
“唉!”秦风又是一句长长的叹息。
何朵感慨道:“实在是我也没钱,但凡我手里有个三五十万,肯定也就帮你了。”
“我已经不能再拖累你了,你帮我已经很多了。”秦风连忙说道。随即继续叹息不已,道:“即便我现在收手,只怕也没资格收。学校如果关掉,我拿什么钱还给家长们?到时候物业、家长、还有之前转让给我的那个老板,所有债主都会找上门来。还有银行,我现在早都是黑户了,出行连动车和飞机都坐不了。”
“唉,这可怎么办呢!”何朵喝完水,拿着手机回到了卧室。
“我老婆和儿子,也跟着我担惊受怕的。老婆对我已经彻底无语了,可孩子还小。所以,继续把学校开下去风险大,但是关闭的话风险更大。唉,如果我能拿到二十万,渡过年底这两个月的关,说不定我真能以小博大,让学校起死回生。可是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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