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散会!”说罢率先开门离去。
“你今天有点反常啊,何朵。”散会后,吴尔存、夏知安和何朵走在一起。吴尔存饶有兴致地说道。
“有啥意思?赵总又不是不知道。”何朵叹口气。
彼时的何朵,由于父亲身体的缘故,对工作中的纷争突然就看的淡了。何况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状态,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
“不错啊,你这状态越来越佛系了!这是什么来着?‘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吴尔存意味深长地说道。
“能咋办呢?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干呀!”夏知安说道。
“唉,真难,怎么搞。”吴尔存摇摇头。
“走吧,去茶室聊聊。”夏知安建议道。
三人径直走向茶室,吴尔存悠哉地泡着茶,夏知安则低头忙着回复信息,一时间竟然无人言语。
“就目前团购的情况,你们觉得怎么破局比较好?”何朵不想浪费时间,率先导出话题。
“这是个古老又难解的题目啊!”吴尔存苦笑道:“咱们能做的就那些事情——摆台、内购会、客户答谢会、陪访……但是我们当下的难题是新客户太少,老客户被切割和侵蚀的厉害,利润逐年下降,团队结构老化……”
“所以我们就要针对这些问题思考下如何根除,结合现有的工具,去细化、落地。”夏知安突然抬起头插话道。
“新客户太少,解决方案就是逼业务员出去开发新客户。但是业务员都是老人,去年由于疫情的缘故,三年以内新员工几乎裁完了。现在团队没有新生力量和储备资源,这些老人又都是小富即安的类型,让他们去开发新客户,他们也不乐意呀!哪个来了公司三五年的人不是端着自己的面子,看谁都瞧不上?哪个老员工愿意不断走着新入公司时的路子?”吴尔存说道。
“而且眼下的时间,即便大家愿意开发新客户,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大家确实不愿意。换了是我,我也低不下头再去陌生拜访和打陌生电话了。”何朵耸耸肩说道。
“所以这就涉及到第二个办法,结合现有的工具,调整套路做近活。”夏知安说道。
“所以又回到了老路上,制定每个员工的摆台次数、内购会次数、客户拜访次数,细化到每周、每天的数量要求;继续每天开夕会,逐人逐事地汇报当日工作情况,日事日毕;盘点接下来会出库的所有业绩、意向单,由师傅和部门负责人一个个同步跟进,争取不落下任何一个大小订单;继续让每个员工导出名下的十家核心客户,做出针对性的服务方针;大团队层面罗列筛选出三十家核心客户,由部门负责人亲自带领走访和推单;最后,咱们三个部门合起来开几场答谢会,争取一个月至少一到两次,让客户来公司享受沉浸式体验;哦对,还有内购会,每个月主推哪些产品,按照最低毛利要求申请特价方案,给业务员为客户推广内购会的工具。”何朵半眯着眼睛,一口气说完。
“哈哈哈,可以!”夏知安和吴尔存笑道。
何朵苦笑一声:“这不还是回到以前的老套路么!”
“虽然是老套路,不同部门执行的重点和频率还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们部门确实不如你们。”夏知安说道。
“但是你促成客户之间战略合作的案例最多呀!你们部门在你的带领和影响下,是咱们团购体系里大单最多的部门。”何朵由衷地钦佩道。
反观自己,虽然这段时间人在公司,可大半的心思依然在家里。
“我们团队的基础本身就要好一些,当时分配部门的时候大家都知道的。”夏知安谦虚地说道。
“都好!你们都好,我最难了。”吴尔存撇撇嘴苦笑道。
“你情商这么高,在公司各个部门和领导之间都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放眼全公司,有几个人能跟你匹敌?搞这么谦虚。”何朵没好气地怼道。
“妹妹啊!我那是小聪明,我是真干不动了。”吴尔存啜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我们都算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得势的这些人,哪个不是江总身边的人?至少也是赵总自己培养的嫡系。我们终将会被替换的,迟早的事。你们好好干,我,差不多了。”吴尔存故作深沉地说道。
“要说嫡系,知安也是赵总的嫡系。只有我跟你一样,都是没有身份没有资源没有家世和后台的外来菜鸟……”何朵也黯然了下来。
“少来!我可没觉得我有什么特殊待遇。相反,我还老是找赵总投诉提建议,估计他都烦死我了,哈哈!”夏知安苦笑道。
三个人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统一了强化老套路的方案。明天就是何胜军第三次化疗的时间了,何朵心不在焉,一到下班就早早地赶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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