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走上前接住,看着金光灿灿的豹补服,晴雯赞道:“爷,这衣服可真好看。”
贾瑜笑道:“忙了一天了,让下人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晴雯喊来一个婆子,那婆子连忙去热水房取热水去了。
贾瑜让晴雯取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一个小厮,让他给东路院的琏二爷送去。
沐浴完后,贾瑜穿着亵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呻吟了几声,晴雯坐在床边,轻轻的给他捏着小腿。
“晴雯,外面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晴雯点点头道:“爷,这都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呢。”
贾瑜枕着双手,笑道:“我也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不过这是件好事,等我春闱完后咱们就搬出去住,不用再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了,老太太和老爷虽好,但我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心里不踏实。”
一夜无话。
第二天贾瑜一大早就醒了,见晴雯一条纤细白嫩的大腿搭在自己的身上,贾瑜轻轻的握住,把它放回被子里,自己蹑手蹑脚的起了床。
明天就过年了,贾瑜今天要去查一下宁国府的所有资产。
洗漱完后,贾瑜草草的吃了早饭,就往宁国府而去。
宁国府里,几个夜巡的下人见到贾瑜纷纷躬身问好,贾瑜点点头道:“去找贾芸,让他到账房找我。”
那几个下人连忙去了,一个下人怕贾瑜不知道账房在哪,在前面带着路。
账房门口有四个昏昏欲睡的健壮下人,手里各执着长棍,见贾瑜过来,连忙昂首挺胸的站好。
“辛苦你们了,都回去吧,下午到芸哥儿那领赏去。”
下人们千恩万谢的去了,贾瑜走进账房,见六七个账房先生正在算着帐,算盘拨的啪啪响,见贾瑜进来,账房先生们连忙躬身行礼。
在没有人替代之前,贾瑜还没有把账房先生和马夫请走,后者赶走了马就没人喂了,前者是因为还能用的到。
贾瑜问道:“府里的现银还有多少?”
一个账房先生恭恭敬敬的呈上来一个账本,躬身道:“回二爷的话,还剩下八十二万七千三百五十四两。”
贾瑜摸着下巴,那账房先生连忙道:“二爷,这只是现银。”
那账房先生又递上来一纸账目,贾瑜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田庄八处,佃农两千六百余人,良田七千八百五十六亩,商铺十四间。
大梁的勋贵家里都有田庄和佃农,按照等级尊贵的程度,多的例如四王这种的,每家的良田都超过了一万亩,北静王府名下的良田最多,足有两万亩,这些田庄散落在京畿道以及周边几个道的各处,源源不断的为这些达官显贵们提供着收入。
大梁以武立国,太祖皇帝给每一位立有大功的追随者都分了田庄地亩,允许他们自由招募佃农耕种,也可以自由买卖,朝廷不会过多干涉。
荣国府的田庄地亩和宁国府差不多,两府在八公里面算是最多的了。
贾瑜问道:“现在一亩良田能卖到什么价钱?”
“回二爷的话,大概在十两到二十两不等,主要还是由田的位置、向阳还是背阳以及距离井口和河流的远近来决定的。”
折个中的话,这不到八千亩的良田也只能卖个十二万两左右。
“之前这些田庄一年的总进项是多少?”
“丰年的话都在五千两以上,最多一年有近七千两之多,如果要是遇到灾害,比如水灾、旱灾和虫灾之类的,只会有两三千两,甚至会更少,二爷您看。”
那账房先生呈上来一纸账目,贾瑜接过来看了一遍,发现这十多年以来田庄的进项果然是忽高忽低,起伏不定,和这个账房先生说的一致。
贾瑜又问道:“这十四间商铺能卖多少银子?”
“回二爷的话,位置好一点的,例如东城那几间,每一间能值个两三万两,其余位置一般或者位置不好的,都在一万两左右,田庄还好,只要售价合适,很快就能卖完,只是这些商铺想要出手的话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这些商铺生意怎么样?”
“都还不错,一年加起来也有近两万两的收入,二爷,这是账目。”
贾瑜想了想,若是把田庄和商铺都卖了,以后家里就没有进项了,不如先把田庄折现,因为这东西丰欠不定,商铺生意还不错,且先留下来。
不过他突然有一个想法,决定只卖掉七处,留下一处位置和土地都是最好的田庄,以后做一个农场,从八处田庄里把老实本分的佃农都挑出来,让他们只种各类瓜果蔬菜、养殖各类牲畜,做为东府的蔬菜和肉食基地。
这样算起来,现银和七处田庄的折现加起来也就不到一百万两,贾瑜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个数字有点少。
毕竟宁国府堂堂国公府邸,大梁数得着的名门望族,怎么才这么点银子?
“好了,你们几个做的还不错,就不要出府了,在原有的月钱上加一半,以后好好做,不要让我失望。”
几个账房先生大喜,连忙跪下来给贾瑜磕头,不用像其他人一样丢了差事,还能涨月钱,真是喜上加喜。
贾瑜见贾芸站在门口,对他招了招手,贾芸连忙跑进来,贾瑜道:“去苏州采买下人的事先缓一缓,过完年你先去城外八处田庄考察一下,给我选出一个位置最好,田亩最肥沃的,挑好后跟我说,我再亲自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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