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寓,关键是还得到很多人的认可,不禁让人啼笑皆非。
现如今每天都有其他官署的官员来找他,有的是是来求诗词的、有的是来邀请贾政携侄参加文会酒宴的、有的是则是来给自己或者亲友家的女儿说亲的。
大家都知道,工部的贾员外郎对名满天下的贾仲卿有知遇和帮扶之恩,深得贾仲卿尊重。
可那贾仲卿像世外高人一样,交际简单,从来不去酒楼歌馆玩乐,等闲人请不动他,因此他们来找贾政也不算唐突了。
贾政的顶头上司工部尚书对他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令侄父母早逝,身无嫡亲长辈,对你又那么的尊重,存周何不认他做个儿子,以全人伦之美,千百年后也是一段家喻户晓的佳话。”
这句话实实在在的戳到了贾政的痒处,若是自己真的和贾瑜有了父子之亲,那自己怕是做梦都能笑醒,便在心里默默开始打算。
后来偶然碰到李大学士,贾政便向他讨教此事是否可行,李基劝道:“存周万不可用无妄的亲情来束缚此子,内宅那些无知妇人若是以此对他桎梏,以母之名迫使他行丑恶之事,他定会不从,传扬出去必要遭人攻讦,说他不孝,这样会有损他的清名,于他的发展不利。”
李基早年和贾代善相识,两人算是朋友,不过他看不上贾家内宅的那些妇人。
贾政恍然大悟,暗暗自责,权衡再三后,只能把这个心思隐藏在心底。
晚上,贾宝玉和贾环被贾政叫到了梦坡斋。
三言两语后贾政就开始斥骂,他先斥贾宝玉“就你这样还去读书,我都替你羞死了,依我看,你去玩才是正理,省的在外面给我丢人。”
然后又骂贾环“你给我仔细着,若是让我知道你行事有半点差错,非揭了你的皮不可。”
挨骂最多的还是贾宝玉,贾政怒批他写的“女儿翠袖诗怀冷,公子金貂酒力轻。”,堆砌辞藻,浪荡轻浮,在贾瑜所作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面前,简直是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
最让贾政痛心疾首的是这首歪诗还是贾宝玉在外面饮酒作乐时作的,自鸣得意不说,还不知羞耻的四处传扬,简直是把自己的脸都给丢完了。
看看人家,圣上亲自叫到上书房去给皇后娘娘写诗,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只能在勾栏瓦肆之地,不知羞耻的自负过高,两者一比,高低立判,简直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别!
一阵噼头盖脸的怒斥差点把贾宝玉的癔症给骂了出来,别人都说自己教侄有方,现在看来这话不是赞美,而是羞辱,自己的侄子名满天下,他人提起无不是盛赞之语,而自己的两个儿子却不学无术,外人提起也多是敷衍之言。
一想起自己那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侄子,再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一个低眉顺眼,一个斜眉歪眼,再想起贾瑜费劲心思的清理族学、聘请名师回来给他们授课,他们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是厌烦抗拒,贾政就气不打一处来。
见骂了半天仍然没有什么用,贾政羞愤不堪,让下人去取绳索和板子,门口的门子见状连忙去通知老太太。
贾母和王夫人赶来的时候,贾宝玉已经挨了十来板子,贾环做为候补队员,暂时还没有轮到他上场。
两个妇人一个威胁要回金陵老家,一个哭求看在死去贾珠的份上,贾政有苦说不出,摇摇晃晃,脸色惨白。
王熙凤连忙让平儿去把贾瑜请过来,她知道,贾瑜最听二老爷的话,二老爷同样也听他的话。
贾瑜正泡在浴桶里,享受两个美婢的温柔伺候,晴雯用皂荚给他洗头发,媚人则用舀子一瓢一瓢的往木桶里添着热水,热气腾腾中,两个美婢皆是腮若涂脂,羞羞答答,真是赏心悦目。
门口侍候的丫鬟见平儿一脸焦急,连忙把她引到浴房门口,平儿隔着窗户急切道:“小瑜老爷,婢子是平儿,二老爷在梦坡斋里打了宝二爷,二老爷气的脸都白了,奶奶让婢子来请您,您快去看看吧。”
贾瑜连忙道:“平儿姑娘且等一等,我现在就穿衣服出来。”
贾瑜穿着中衣,踏趿着拖鞋,媚人跑到屋里取来披风给他披上,贾瑜接过晴雯递来的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和平儿往梦坡斋走。
梦坡斋里,王夫人正趴在贾宝玉的身上哭,姐妹们都站在一旁擦眼泪,见贾瑜进来,贾母气道:“你惹的事,你来处理!”
贾瑜无奈道:“老太太,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正在沐浴,听到消息衣服都没穿好,头发还湿漉漉的就来了,您这不是冤枉人吗?”
贾母顿时气结,王熙凤走上前帮贾瑜系好披风,小声道:“瑜儿,少说两句吧,赶紧去劝劝老爷。”
“老爷,您这是何苦呢?宝玉和环哥儿虽然不爱读书进学,但至少没有像贾璜和贾芹在外面为非作歹,在都中这些公子哥里算是好的了,再者说了,府里不还有兰儿?以他的天资和勤奋,以后的成就不会在您之下,他又懂事又孝顺,有此佳孙,夫复何求?”
贾政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贾瑜接着说道:“有侄儿和您的扶持,兰儿最多十来年就能功成名就,以后这西府他定能撑的起来,二哥办事成熟稳重,外面的事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内宅有两位嫂子坐镇,老太太精神矍铄,姐妹们真诚友爱,大姐姐在宫里也好,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世间万事,哪能十全十美,就是天家也做不到,再者说了,咱们这样的勋贵人家考个举人进士也没什么太大用,敬老爷考中进士不还是出家去了?侄儿下个月考完春闱不还是要弃文从武?您呐,还是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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