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便”,说完便走了。
“徒儿给师父请安。”
得到下人的通禀,贾兰连忙出来迎接,跪下来磕了一个头,恭声道:“徒儿给师父请安,徒儿惟愿师父此去临安平寇,能平安无事,大胜而归。”
贾菌也跪下来磕头问安,满脸崇拜,挥舞着小拳头,大声道:“二叔,您一定要把那些坏人都打死!”
贾瑜扶起这两个后起之秀,勉励道:“兰儿,菌哥儿,接下来在族学要好好读书,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我回来是要检查你们俩功课的,若是没达到我心里的预期,可是要罚你们的。”
他们两个后来好像都考中了进士,做了官,重振了贾家的门楣,在那种逆境中,能做到这一步,殊为难得。
“请师父(族长二叔)放心,徒儿(侄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李纨和娄氏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个年轻漂亮,气色不错的小寡妇一起给贾瑜福了一礼,口称“见过叔叔。”
贾瑜摸了摸贾菌的小脑袋,欣慰道:“菌哥儿虽然功课不及兰儿,但在族学里四十来个学生中也是名列前茅,天资还是可以的,只要继续保持,再接再厉,将来考个三甲进士不难,到时候做了官,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
族学里原来有五十来个学生,被贾瑜彻底清洗后,只剩下不足二十个,这段时间又有不少“草”字辈的子弟通过测试,成功入学,除了贾家人,还有一些异姓关系户,比如说程日兴的小孙子和吴嬷嬷的小孙子,以及亲卫们的儿子,现在已经有了六十多个人。
贾瑜怕李教谕一个人忙不过来,毕竟他母亲身体不好,便让他重新招一个先生,和他一起教授学生们读书,他便推荐了自己一个好友,此人姓蒋,秀才功名,早先在万年县县衙做刀笔小吏,后来因为再三受人排挤和攻讦,一气之下请辞离开,后来一直闲赋在家。
接到邀请后他欣然同意,到贾家族学做了第二位教书先生,贾瑜给他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月钱,每个月还有一些米、面、肉和香油之类的福利。
为了鼓励他们读书,贾瑜制订了一系列的奖惩措施,学生的笔墨纸砚和四籍全都由宁国府负责,并且还提供四菜一汤的午餐,考的好还有奖励,这对于那些家境贫寒的旁支子弟来说,无疑是恩重如山了。
午餐、奖励、学习用品、先生工资以及其他一些开销,每个月都要花掉贾瑜近两百两银子,恩施了,就该立威了,按照学规,每个月月底都会进行一次摸底考试,一年十二次,有三次不合格的学生就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了。
并且严禁学生在族学里打架斗殴、拉帮结派、在课堂上睡觉,破坏公共物品,严禁学生无故迟到早退,变卖和损毁学习用品等,轻则警告、抄书、打手心,中则打板子,严重的直接开除。
若是有贴烧饼的,一经发现证实,直接乱棍打出去,这是对先宁国公贾演的侮辱,因为族学是他苦心创立的,在贾瑜看来,这是不可原谅的大错。
李纨喜欢听这种话,每一次听别人夸自己儿子书读的好,将来能中状元做大官时,她就特别开心,要是贾瑜夸她儿子一句,她能一连高兴几天,因为他不满十六岁就完成了两元及第高中探花的壮举,在她心里他就是文曲星下凡,要知道她亡夫快二十岁时才考中秀才。
贾瑜收贾兰做入室弟子,尽心传授他学问,言传身教他为人处世、待人接物以及世间万象的准则和道理,在生活上也是照顾有加,李纨心里感激不已,在读书这方面,对他更是言听计从。
娄氏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感激道:“叔叔不嫌弃他是旁支,出身卑微,给他读书做学问的机会,又一直很照顾我们娘俩,您的大恩大德,媳妇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
贾瑜虚扶起她,笑道:“言重了,这是我这个族长应尽之责,族中那么多子弟,我为何就单单扶持他一个?还不是因为他自己争气上进,品性又好,只是他有些淘气,往后还需要多加约束,我不是怕他冲撞到什么人,就算他把玉皇大帝给打一顿,我也能帮他摆平,我主要是怕他会伤到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不忍言的事,可就不好了。”
娄氏感动莫名,拉着贾菌跪下来,娘俩一起磕了一个响头,贾瑜受了她们的礼,才让李纨和贾兰把她们扶起来。
“菌哥儿很不错,只要他永远保持这份上进心,发奋图强,不坠其志,我以后会尽力扶持他的。”
娄氏用手帕擦着眼泪,流泪道:“菌儿能遇上叔叔,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媳妇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读书和外面的事,他以后要是做错了什么,还请叔叔您多多管教,打骂都随您,媳妇会在家里给您立长生牌位,日日夜夜的替您祈福消灾。”
贾瑜暗自感慨,原本以为李纨不容易,可如今看来,这位娄氏更不容易,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虽然不至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是日子过得也很拮据,她拼尽全力照顾自己的儿子,经常熬夜做女红卖钱,供贾菌读书,把所有好吃的都给了他,将他拉扯长大。
《吞噬星空之签到成神》
这就是女本柔弱,为母则刚,所以贾瑜上台后,便重点照顾她们娘俩,主要还是因为贾菌可以扶持和培养,六房里过得苦的族人多了去了,但他们绝大多数都因为不求上进,混吃等死,而只能拿到最基本的低保,不至于被饿死罢了,哪像她们娘俩,顿顿有肉,餐餐有汤,过得无比舒适滋润。
“好,他以后若是犯了错,我打他板子时,你可不要心疼。”
娄氏连声道:“不会不会,全凭叔叔责罚,媳妇一句话都不会说。”
贾瑜“嗯”了一声,看向一脸期待的李纨,夸道:“至于兰儿,大嫂子你更不必担心,这小子有九卿之像,将来一定圆我和状元失之交臂的遗憾。”
“叔叔谬赞了,兰儿怎么能和您比,他将能考中二甲进士,哪怕是末尾,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们要去荣禧堂和老太太说话,叔叔您请自便。”
李纨很是识趣,她知道自己这个叔叔来的目的,没有再耽误他的时间,说了几句请他保重身体,大胜而归的喜庆话后就和娄氏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了。
院子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贾瑜不知道自己这两位妾室住在哪间房子里,只得轻声呼唤了几句,一间耳房的门被打开,寻声看去,只见李绮露出了半张俏脸,正无比羞涩的看着他,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来到房内,却没有看见人,贾瑜自言自语道:“好生奇怪,人呢,莫不是我看错了?也罢也罢,我回去了。”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卧房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好像是在说“我在这里”,会心一笑,贾瑜撩开一道纱幔,和一道珠帘,走进了暗香浮动的闺房。
李绮正坐在妃子榻上绣着手帕,见到贾瑜,她很是奇怪,惊讶道:“瑜哥哥,你怎么来了?”
看来还是个小戏精,贾瑜站在原地,张开双臂,李绮突然笑了起来,丢掉缝了一半的手帕,站起身扑向情郎。
贾瑜一把抱住她,环着她丰满的水蛇腰,闻着她发间迷人的香味,笑道:“为夫明日就要出征,远赴千里之外,去荡尽倭寇,拯救数十万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还他们一个青天白日,太平盛世,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再见之日遥遥无期,为夫遂摒弃礼法,来此欲与你温存一番,以显夫妾之恩爱。”
李绮仰着俊俏的小脸,轻声道:“瑜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绮儿会想着你,念着你,在家里等着你。”
贾瑜低头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一下,柔声道:“我也会想你的,走,去找你姐姐,我们三个一起说说心里话。”
共侍一夫这种事,哪个才开始不羞的要命,比如金钏儿和玉钏儿,不过她们俩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只忸怩了一小会儿就接受了,并且对贾瑜是各种迎合,各种讨好,有求必应,来者不拒,只是不知道眼下这对自幼饱读诗书,可以称得上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亲姐妹,她们俩能做到哪一步。
“纹儿,为夫知道你在里面,快别藏了,把门打开,为夫来给你送温暖了。”
(两位太太,你们也不想贾兰和贾菌在族学里被人欺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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