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之职、二是允许其子孙扶柩由永胜门进入京城,在宁国府殡殓、三是丧事礼毕后扶柩返回金陵府祖坟,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四是王公以下准其登门吊唁。
后经查明,贾敬是因为吞下过多金砂,烧胀而死,装着遗体的棺椁从大门进入,停灵于宗祠的五间前殿,府内四处挂好丧幡和白布,贾瑜遵从了他留下一切从简,不可大操大办,三日后便扶棺返回金陵祖坟安葬的遗命。
族人们披麻戴孝,号啕大哭,呜呼哀哉者有之,以头抢地,痛不欲生者亦有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亲爹,这拙劣浮夸的表演,看的贾瑜直摇头。
亲友故交们纷至沓来,知道这其中隐藏的厉害关系,他们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了儿孙代为祭奠,毕竟死者是当年废太子的伴读,还是需要避讳一二的。
贾政携贾琏、贾瑜、贾琮、贾环、贾芸、贾兰和贾菌等一众族中子弟迎来送往,各家诰命则在登仙阁陪贾母。
开国一脉基本上都来了,贾瑜又见到了冯紫英和卫若兰等人,不过他并没有与之深交的想法,只是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话,虚心接受了他们的恭维。
看着满脸敬佩的卫若兰,贾瑜很想来一句“卫兄,你老婆被我抢走了。”
陈贤、陈佑和水溶皆派了长史官上门代祭,直到亥时中刻才结束,孝子贾瑭,贤孙贾菌和二十来个其他房的子弟留下来守夜,其他人尽皆散去,贾瑜抱起早已睡熟的小惜春,看向一身孝服的秦可卿,说道:“你不必在这里守着,夜深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是,叔叔。”
秦可卿柔柔的福了一礼,目送贾瑜抱着小惜春飘然而去,宝珠轻叹一声,瑞珠小声问道:“姐姐,怎么了?”
“这位大爷真是个异类。”
她言外之意无非是自己奶奶生的这么美,哪个男人看到了都要流口水,可这贾瑜却一直无动于衷,目不斜视,若不是他有八房妻妾和一堆漂亮的贴身丫鬟,她都要怀疑他只喜欢男人了。
秦可卿表情复杂,亦是幽幽一叹,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回去了。
贾瑜抱着小惜春来到她的院子里,和迎春说了几句话,回到宁安堂沐浴更衣后,直接去了荣国府,他答应过今天晚上要去可以可以鸳鸯,总不好失信于人,而且他这七位贴身丫鬟,如今就差她一个人了,雨露还是要均沾的。
......
荣国府,鸳鸯小院。
见院门反锁着,贾瑜一个起步,直接翻过不比他高多少的院墙,然后以一个帅气的姿势稳稳落地,四下里看了看,就像是采花大盗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外,轻声呼唤了几句。
鸳鸯并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在贾母卧房旁边的隔间里,她有自己的住处,她知道贾瑜今天晚上来不了了,也就没有再等,沐浴更衣后就早早的睡下了。
听到动静,鸳鸯从美梦中醒来,坐起身,轻声问道:“二爷,是您吗?”
“正是大爷我,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上门来给你送温暖了。”
鸳鸯心中一喜,趿着丝履,连忙走到外间,打开门把贾瑜给放了进来。
贾瑜也不废话,一把将鸳鸯拦腰抱起来,一边亲一边往卧房里走去。
“爷,外面还有人呢,嘤~”
“让她们听着去吧,她们要是按耐不住,想加入其中,我不会拒绝的。”
翡翠和玻璃住在西侧卧房,听着东侧卧房传来的低吟浅唱,她们是又气又羞,您二位这样做,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嘛,啐了几口,死死的捂住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极为愉悦的叹息,万籁俱静,余韵盘踞在鸳鸯的眼角,她把白手帕收好,抱着贾瑜,打了个浅浅的哈欠,舒服的直哼哼。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奉老太太之命,来给我送五十两银子的救济金,实不相瞒,我那时候就在心里打你的主意了,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鸳鸯俏脸一红,用自责的语气说道:“爷,我要给您道个恼,当时我说话有些不好听,没有委婉一点。”
“不必在意,我也没答应不记恨啊,你当时没回去和老太太如实汇报,还替我说话,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鸳鸯微微一笑,往毯子里钻去,贾瑜连忙道:“下次吧,我还要回去。”
“那您得把我哄睡着了才能走。”
过了一会儿,待鸳鸯睡着后,贾瑜轻手轻脚的下了闺床,给她盖好锦被,在她布满潮红的脸颊上吻了吻,说了一声“辛苦你了”,方才转身出去了。
......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
贾瑜打算从后门离开,路过原入尘院的时候,听着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嬉笑声,他想了想,故技重施,直接翻了进去,准备找史湘云和邢岫烟说说话。
卧房内。
邢岫烟端坐在妃子榻上,看着史湘云骑在贾瑜怀里撒娇,满脸的笑意。
“好了好了,云儿,别亲了,我一脸都是你的口水,真是太不卫生了。”
史湘云都囔道:“哥哥,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云儿都快睡着啦。”
这孩子蛮胖的,比薛宝钗还要丰满一些,贾瑜站起身,轻轻掂了掂,无奈道:“云儿,虽然我养的起你,但你也不能吃太多啊,你可千万不要和胖成球的小角儿学,我都快抱不动了。”
“那云儿从明天起就少吃一点点,哥哥,云儿好久好久没有回家了,明天能不能回去住几天?”
“当然可以了,不过住两天就回来啊,本来打这几天带你们去城外转转的,没想到出了这事,只能往后推了,到时候我陪你们好好散散心。”
史湘云两条玉腿勾着贾瑜的腰,两条藕臂环着他的脖子,高兴道:“太好了,云儿早就想出去顽了。”
贾瑜把她放下来,坐回椅子上,看着气质出尘的邢岫烟,拍了拍大腿。
两人在临安府“度蜜月”的时候,在情况允许的前提下,他们不仅会食同桌,也会寝同榻,相拥而眠,彼此慰籍,但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邢岫烟抿了抿樱唇,有些羞涩的坐到他大腿上,把臻首靠在他肩膀上,贾瑜环着她可堪盈盈一握的腰肢,附耳轻声道:“烟儿,明天晚上我带你去天上人间坐坐好不好?我们说说悄悄话。”
这位冰雪聪明的女孩子瞬间明白了,犹豫了几息,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她内心深处是自卑的,在妻妾中,数她出身最低,父亲还是个赌鬼,以她的条件,给贾瑜做良妾,属实是高攀了。
“好,我明天晚上来接你。”
出了院子,仰望满天的繁星,贾瑜默默说道:“宁国府根正苗红的祖孙三代全部没了,这个家自此才真正属于我这个旁支的外室子,贾演,你放心吧,我早晚必将会成为第二代宁国公,属于宁国府的荣耀,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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