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不是会用十万八万两回赠?
“好,你在家里装病,我到外面住几天,就说去北镇抚司衙门办差了,我身上这个百户官虽然只是挂名,但二弟也没说不让我和正式的一起执行公务啊,省的在家里被拎出来骂,到时候要是闹起来,谁留下来谁倒霉,还是趁早躲远点的好。”
夫妻二人在和睦的氛围内达成了一致决议,接下来就是进入正题了,小半个时辰后,贾琏揉着腰眼,扶墙而出,心里暗道:我现在满打满算才四个女人,就有些力不从心,招架不住了,也不知道二弟是怎么受的住他那三十多个女人的,每天依旧红光满面,生龙活虎,真乃神人也。
他让平儿和丰儿收拾好几件换洗的衣物,直接连夜跑路,在去后门的路上,他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贾瑜这么强,难不成和上次那三道天雷有关?像酒肆茶楼中那些说书先生提到的,被天雷打通了任督二脉,不然就是在偷偷吃某种灵丹妙药,否则没有道理,说不过去啊。
看来得找个机会委婉的问问才是,求他看在都是自家兄弟的份上指导几句。
......
城南,翠华山下,桂园,蓬来阁。
林黛玉用手撑着头,侧身欣赏着眼前这张近在迟尺,如绝世美玉般温润无暇的脸庞,忽然一阵恍忽,只觉得很不真实,她先是伸出柔荑摸了摸,接着又在胳膊上掐了掐,以此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贾瑜“嗷”了一声,睁开眼睛问道:“夫人,好端端的,你掐我做甚?”
“掐错了,我本来是想掐自己的,你继续睡吧,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睡意散去了七七八八,贾瑜往床头靠了靠,林黛玉随着他的律动,趴在他胸口上,小声道:“我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唉,古人诚不欺我,女人就是麻烦,说吧,想做什么,我陪你。”
“你陪我说说话就行。”
往事和经历基本上都说完了,贾瑜只好继续说起《西游记》,说到寅将军那里便停了下来,桂园虽然风景秀丽,但位置偏僻,位于荒郊野外,除了那七八座寺庙和道观,周围好几里地内渺无人烟,眼下又是深夜,说这些牛鬼蛇神的故事确实是不合适,别把怀里的小朋友给吓坏了。
林黛玉拿起贾瑜脖子上的吊坠,看着那只在烛火中金光闪闪,熠熠生辉的雄麒麟,问道:“我还是想问你,有没有想好以后该怎么安排云儿?她和别人不一样。”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至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夫人,良宵苦短,不可辜负,我们与其谈论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先把眼下的欢愉尽完,我可不想在战场上倒下的时候,后悔没有多疼疼你。”
“又在胡说,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好嘴,哎呀,你别闹我了,你睡你的去...”
贾瑜恶狠狠道:“是你先闹我的,我刚才差点就睡着了,结果却被你给掐醒了,我现在要报复,你今天晚上别想睡了。”
锦被翻涌中,梅开四度。
......
翌日上午,天气放晴。
阳光普照大地,但依然寒冷,一群白鹭在湖岸闲庭信步,明亮的小眼睛滴熘熘的乱转,边觅食边警觉的盯着用工具清理亭子上面积雪的下人们,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它们便立刻腾空而起,展翅高飞。
因为是活水,加上非一日之寒,所以这片湖泊没有结冰,不时有各种不知名的水鸟高速略过水面,叼起或抓起露头透气的鱼儿,几只黄蓝相间的山雀许是被冻到受不了了,汇聚在蓬来阁会客厅的窗台,享受着扑面而来的暖气,怕它们伤人和随地大小便,紫娟犹豫几下后,还是用鸡毛掸子把这些可怜巴巴的客人给赶了出去。
由此可见,当下生态环境还是非常好的,基本上没有被人为污染,野生动物种类繁多,数量也不少,听林黛玉说,她前脚刚把那只金丝猴放生,后脚它就领着亲友登门拜访了,足足有近百只,把桂园里贮藏的水果和点心吃掉一半,才扶老携幼的回山里了,幸好它们很礼貌,安安静静的排队等待投喂,没有动手抢和搞破坏,不然亲卫们就要举起屠刀,弯弓搭箭了。
“哥哥和林姐姐还没醒么?”
紫娟放下手里的抹布,轻手轻脚的走进卧房,撩开珠帘看了一眼,答道:“还没呢,请两位姑娘再耐心等一会吧。”
雪雁给史湘云和邢岫烟端来两盏热的茉莉花茶,笑道:“二爷和姑娘昨天晚上闹到后半夜才睡下,估计要睡到中午。”
邢岫烟身穿嫣红底子浅青折枝玉兰绣花小袄、水红长棉裙和鹿皮小靴子,罩着一条厚厚的羊毛大氅,衣服颜色虽然不如史湘云的艳丽,但所用的材料是一样的,都是景文帝之前赏给贾瑜的御用锦缎。
“云儿,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别打扰到他们俩了,晚一些再来。”
话音刚落,李纹、李绮、妙玉和薛宝琴纷至沓来,晴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们安静,众人连忙停止说笑,各自找地方坐好,不甚宽敞的会客厅很明显立不下这么多人,贴身丫鬟们都去外厅了。
妙玉走到书桉前,双手捧起《西江月》,在姐妹们期待的目光中读了一遍,她们小声的讨论着,皆是认为这首词洒脱不羁,隽永宜人,有出尘之意,是不可多得,可堪流传千古的佳作,与那首《小重山》有异曲同工之意,鬼斧神工之妙。
正说着,贾瑜光着上半身,赤着脚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他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我一起床就听见你们在夸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可别不承认,更别狡辩,我刚才在屋里竖着耳朵听半天了。”
薛宝琴等人纷纷捂住脸,觉得有辱斯文,有碍观瞻,这不是当众耍流氓嘛,史湘云跑上前,见他戴着自己的雄麒麟,很是高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抚摸着他身上精壮结实的肌肉,喃喃道:“好好看呀。”
邢岫烟红着脸把她拉到一边,薛宝琴简直要羞坏了,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声若蚊蝇道:“哥哥,天冷,你快进去穿衣服吧,不要冻着了。”
贾瑜昨天来的匆忙,没有带御寒的棉袄,在七位妻妾精心的打扮下,他被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两只眼和两只手,准备完毕后,他领着二十来个各有姿色,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来到足矣淹没脚踝的雪地上,玩起了打雪仗和堆雪人的游戏。
林黛玉为了报昨晚被欺负四次的“仇”,抓起一把雪就朝贾瑜丢去,她带了头,史湘云和李纹等人纷纷跟进,除了晴雯和铁三角,其他的贴身丫鬟不敢丢他,只在旁边各玩各的,或者笑盈盈的看着。
贾瑜随后亲手堆了七个雪人,其意很明显,因为造型太过别致,甚至是有点丑陋,林黛玉她们不干了,扬言等他走了就把它们全部推倒,可这些雪人还是在风雪中屹立了好几天,最终死于太阳之手。
在花萼楼用完午饭后,贾瑜告辞离开,约定过几天就来好好的陪伴她们,临行前又把李纹和李绮叫到一边,让她们准备好被他一起宠幸,姐妹俩又是羞涩又是期待,扭扭捏捏好一会儿才答应了。
......
宁国府,宁安堂。
下午,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很快就演化成鹅毛大雪,一直到傍晚都不曾片刻停歇,得知贾瑜回来后,贾母派鸳鸯过来请他到荣禧堂说话,他知道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实则比哪个都会算计的老太婆想要干什么,他暂时不想纠缠这些破事,不想败坏了好心情,便用偶感风寒,不宜会见为由给拒绝了,随后让留守在家的芳官去把薛宝钗、迎春、探春和小惜春请来,准备晚上陪爱妾和姐妹们吃火锅。
都中百姓在冬天有吃火锅的习惯,食材种类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不胜枚举,贾瑜怕她们吃不了辣,还是选择了用老母鸡和数种珍贵菌类熬制而成的清汤锅底。
饭桌上,迎春和小惜春坐在贾瑜两边,薛宝钗和探春次之,七八位贴身丫鬟们围着大圆桌坐了,她们在宁国府里比较自在,可以和主子们一起坐着用饭。
老规矩,做为男子、族长和一家之主,贾瑜先吃了一口菜,薛宝钗她们才动起快子,羊肉片和时蔬还没有涮熟,就听见贾琮在外面喊了一声,得到应允后,他方才顶着一身的雪花,大步走了进来。
见他面色明显不对劲,贾瑜放下象牙快,问道:“世忠,可是出了什么事?”
贾琮沉声道:“二哥,刚才开封府的两个小吏飞马进京报灾,前日清晨时分,黄河决堤,在短短两个时辰内一泻千里。”
贾瑜勃然变色,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灾啊,自古以来黄河哪次决堤不得造成少则数万,多则几十万人死亡,几百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饿殍遍地,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最容易出现在这种时候,况且现在还是初冬,接下来会更冷,天寒地冻的,又下着大雪,冰冷刺骨的河水一泡,什么东西冻不死,大罗金仙都扛不住。
“密县呢,密县怎么样了?”
“密县距离决堤口相对较远,受灾不严重,最严重的是开封府和东明县...”
贾瑜刚把跳到嗓子眼的心咽下,但贾琮接下来的一段话差点让他晕了过去。
“二哥,据信使所说,决堤那天,您那位县令朋友受邀去开封府参加寿宴,大水冲破城镇时,他为了救一个走失的孩童,被滚滚洪流给卷走了,不知所踪。”
贾瑜呆立当场,反应过来后拔腿就往外跑,薛宝钗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劝道:“哥哥,你先不要急,现在天黑了,又下着大雪,路滑难走,明天再去也不迟。”
“是啊,哥哥,宝丫头说的对,明早天亮再去吧,雪夜纵马是大忌,太危险了。”
探春拉住他另一条胳膊,也劝了一句,贾瑜脸色惨白,如坠冰窟,往日陈淳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情真意切的友爱和不求回报的帮助历历在目,他一直视其为自己早夭的同胞哥哥,此时此刻,他仿佛看到了这位亲厚兄长的遗体,心头一痛,鼻子一酸,瞬间落下两行热泪。
“哪怕是下着刀子,哪怕是两眼一抹黑,我也要去啊,挚友现在生死不知,我怎么能待的住!来人!速速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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