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非常乖觉的悄悄奉上两张百两银票,传旨太监勉为其难,半推半就的收下,说了几句祝贺的话便打道回宫了。
“好啊,真是一件大喜事,妹婿和妹妹若是泉下有知,也能放心了”,贾政感慨连连,又补充道:“这正是妻以夫荣呐,外甥女现在是县主,等瑜儿以后再立下灭国大功,说不定就是郡主了,毕竟臣子之女被封为郡主在我朝也是有先例的嘛。”
这段话薛姨妈听的清清楚楚,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像是翻涌起醋海,酸到不行,她的肠子早已经悔青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见贾母瞟过来,瞬息之间便换上了一幅表情,比大梁第一剑客敬安拔剑的速度还要快,赔笑着说了几句“恭喜。”
这么多人中大概只有她一个在酸,其他人都很高兴,如众星拱月般把林黛玉围起来,啧啧称奇着传阅金册,下人们不会放过任何拍马屁的机会,全部跪下来磕头道贺,紫娟小手一挥,宁荣两府所有的下人这个月每人多发一个月的月钱,今天是自家姑娘大喜之日,合该大肆庆祝一番。
探春和史湘云带头起哄,要大办一场喜宴,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正好也给贾瑜庆功了,林黛玉为人低调,素来不爱张扬,但看在最后一点上还是欣然同意了,说金钏儿和玉钏儿的父亲白福前几天刚好送来十几车辽东的特产,各种珍稀野味和稀罕玩意应有尽有,请大家尝个鲜。
......
皇宫,上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给母后请安。”
“臣贾瑜(陈淳)参见陛下,给皇后娘娘请安。”
景文帝心情不错,脸上满是笑意,让他们平身,并赐了座,贾瑜面色自然,大大咧咧的坐下,他可不想再被骂“扭扭捏捏,成何体统”了,因此坐姿有些随便,他这一举动让旁边的殿中侍御史直皱眉,在心里骂了一句“膏粱子弟,国之蛀虫。”
陈淳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瞻仰天颜,之前殿试后曾远距离拜见过,当时只是在殿外磕了头,根本看不清景文帝的长相,更何况他还戴着通天冠,出于臣子本分和骨子里对皇权的敬畏,他诚惶诚恐,局促不安,根本不敢坐到御椅上。
“陈爱卿,朕是洪水勐兽吗?”
陈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贾瑜打圆场道:“陛下,您可别怪陈知府失态,要怪就怪您龙威太盛,您是真龙天子,他是凡夫俗子,不被吓趴在地上已经是不容易了,臣第一次见到您时比他还不堪,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两条腿都是软的。”
景文帝哈哈大笑,抓起御桉上的一物丢了过来,贾瑜伸出手稳稳的接住,躬身道:“臣代陈知府多谢陛下的赏,有这您这块镇纸护佑,开封府的一百一十三万百姓定能安居乐业,风调雨顺,连年丰收。”
贾瑜把这块不能用价钱衡量的君用之物塞进陈淳手中,他紧紧的握住,跪下来恭声道:“臣君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景文帝先是笑着骂了贾瑜一声“油嘴滑舌,熘须拍马的混小子”,然后赞道:“陈爱卿果然是青年俊彦,舍己救人,勇气可嘉,为官期间清正廉明,尽职尽责,把密县治理的井井有条,虽然年轻,但才德配位,朕希望你再接再厉,再创新高。”
“请陛下放心,臣定当以死上报君恩,绝不辜负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厚望。”
“嗯,退下吧,回家和你的家人团聚几日,来人,赐宫锦十匹,御膳二十道。”
陈淳谢恩告退后,贾瑜接到陈贤的眼神示意,便把廉政院的想法以及构思说了,景文帝沉吟一会儿,没有立即同意或者否定,而是让人去请李基和房瑄。
在等待的期间,贾瑜被许皇后一顿教训,她指着瘦了一大圈的陈佑,嗔怪道:“好好的孩子跟你出去一趟,回来后本宫差点认不出来了,难民虽然也是人命,但远没有你们三个重要,你们都还正在长身体,要是饿坏了也是闹着玩的?”
贾瑜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认了错,许皇后让人把御药局的老供奉叫来给三人把脉,生怕他们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而落下隐疾,老供奉一通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望闻问切后,表示他们的身体很健康,正常饮食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原样。
许皇后仍不放心,老供奉又写下三张满是补药的药方,贾瑜见自己药方上写着鹿茸、枸杞和杜仲等补肾壮阳之物,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陈佑抢过来一看,“噗嗤”笑出声,抱着肚子放声大笑,陈贤不明所以,伸头看了看,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眼见陈佑说不出什么好话,贾瑜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圣上和皇后娘娘还在这里,你敢说男女之事?想挨板子是吧!”
陈佑大惊失色,立刻把涌到喉咙不合时宜的话给咽了下去,迎着景文帝严厉的目光,悻悻的坐好,低下头开始装鹌鹑,即便如此,他的肩膀还在轻微耸动着,一张比以前确实消瘦不少的圆脸憋的通红。
过了一会儿,李基和房瑄到了,听完贾瑜一番言辞激昂的痛陈利害后,李基抚掌笑道:“妙哉,真是妙哉,陛下,老臣说的没有错吧,贾指挥使正是不可多得的治世辅政之能臣,朝廷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李基一同意,景文帝立刻拍板,看向房瑄,问道:“爱卿,可愿当此重任?”
房瑄拜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臣一定会把那些硕鼠和蛀虫的遮羞布全部扯碎,将他们丢到烈日下曝晒至死!”
“此言大善,传旨,即日起成立廉政院,由房瑄担任肃政使,官拜从二品,下设廉访使,官拜从四品,在各道治所成立分院,独立于当地官僚体系外,只受朕一人节制,一体统查朝廷各级所有官员。”
“臣接旨,谢陛下信任。”
“具体的后续再议,爱卿先回去从各部院挑选能臣干吏,提前组建架构,户部明日会拨款给你们院,争取尽快落实。”
贾瑜提出告辞,揣着药方和房瑄出了上书房,刚走没多远屁股上就挨了一脚,房瑄笑骂道:“你小子这是给我添堵呢,你是想让我晚节不保,得罪所有的贪官污吏,被他们戳着嵴梁骨活活骂死啊。”
“房叔,这个极其重要的位置舍您其谁?朝堂上衮衮诸公只有您最合适,您放心,我们锦衣卫以后一定全力配合你们廉政院,我们叔侄俩携手共进,精诚合作,一起把那些满肚子民脂民膏的畜牲全送进地狱,还亿万百姓一个朗朗青天,要挨骂咱们叔侄俩一起挨骂,随他们骂,小侄相信,青史和后世之人会给我们叔侄二人一个公正中肯的评价,岳父他老人家之前跟小侄说您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您可不能名不副实,让小侄大失所望,还有还有,您现在是从二品,比蒋伯父高一品,他以后见到您还要给先您行礼呢,幸好太子少保是虚衔,不然您也得先给小侄行礼,哎?一等伯好像是超品啊?嘿嘿嘿。”
“没大没小的小兔崽子!”房瑄看着贾瑜落荒而逃,连蹦带跳的背影,仰天长叹道:“如海啊如海,你真是找了一个好女婿,一个被陛下誉为国士无双的好女婿!”
......
出了宫门,贾瑜把张英带到北镇抚司,将他交给李纵,准备收在身边做个贴身亲随,顺便牵牵马,他是猎户出身,自幼师从异人,习得一身惊人武艺,除了箭无虚发,百步穿杨,还擅长使用齐眉棍。
李纵当即要检验这位新加入的小兄弟,和他对练起来,一根衙役和捕快们常用的水火棍在张英手上被耍的虎虎生风,变幻莫测,和锦衣卫第一高手李纵打的有来有往,贾瑜欣喜不已,当即授他百户衔,让其住在北镇抚司的衙门里。
安排好这个捡来的宝后,贾瑜跨上旋风,马不停蹄的朝宁国府疾驰而去,离家一个月,他无比想念着林黛玉她们。
......
宁国府,宁安堂。
“林县主在上,请受草民一拜!”
贾瑜笑嘻嘻的给林黛玉行了一礼,看起来像个吊儿郎当的混世魔王,晴雯和紫娟她们纷纷笑了,美目灼灼的看着他。
林黛玉用暖暖的小手抚摸着梦中情郎的脸颊,喃喃道:“瑜儿,你瘦了好多。”
“能不瘦嘛,连续大半个月天天啃馒头,顿顿咸菜配稀粥,找到的新鲜肉全都给两千多个奶孩子的年轻母亲吃了,不然她们没有奶,她们的孩子就要饿死,妹妹有所不知,当我看到一个母亲用她的血液喂养她的宝宝时,我这心里就像针扎的一样疼,所幸她们全都活下来了,不光我瘦了,太子殿下也瘦了,晋王殿下那个小胖子硬生生的被饿成小瘦子,哈哈哈。”
贾瑜和贴身丫鬟们挨个打了招呼,林黛玉突然说道:“瑜儿,你变了,我感觉我快要不认识你了,以前你的眼神是温润的,亲切的,可现在却变得特别锋利,跟刀子一样,我都不敢和你对视了。”
“有吗?我怎么没有发现?”,贾瑜揉了揉眼睛,笑道:“这是好事啊,整天眉开眼笑的,别人说不定还会以为我好说话,好欺负呢,正好用这种锋利如刀的眼神威慑那些心怀鬼胎,图谋不轨的宵小之辈。”
说完后,贾瑜捧起林黛玉那张吹弹可破,没有任何瑕疵,美到惊心动魄,不可方物的小脸,凝视着她的翦水秋童,柔声道:“有什么不敢对视的,无论我外表怎么变,我深爱着你的心都不会变,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妹妹,一别月余,你摸着你的良心,老实说有没有想我?”
“才没有呢,我想你干嘛呀,你一见到我就想欺负我,天黑了,我要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嘴上依旧不饶人,但她慢慢变红的小脸却已经出卖了她,贾瑜也不点破,直接对着粉粉嫩嫩的樱唇吻了下去。
贴身丫鬟们怕两位主子放不开,顿时识趣的一哄而散了,待她们离开后,贾瑜的胆子更大了,上下其手,林黛玉被他吻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两只小手无力的推着他,鼻子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贾瑜松开血盆大口,附耳说了一句,林黛玉犹豫几息,点了点头,可她的妥协没有换来适可而止,却换来了得寸进尺。
“妹妹,你既然能和宝丫头同床共枕,为什么不能再加我一个呢?你可不可以让我深入体会一下左拥右抱的美妙滋味?”
林黛玉捏住贾瑜的耳朵,用力的转了一圈,啐道:“呸,晴雯她们六个还不够你左拥右抱的?为什么要我和她一起服侍你?快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坏心思?”
“千古奇冤啊,像我这种纯情少年能有什么坏心思,妹妹你把我想的也忒不像了,仅此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林黛玉看着贾瑜写满渴望、期待和可怜的脸,实在是不忍拒绝,强行压住内心翻江倒海的羞涩,再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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