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好好的，好好的。”奶奶展露容颜，满是皱纹的脸上回给孙女一个最温暖的神情：“奶奶这是高兴。”
刘小丽这个名字好似是这个家庭的禁忌一样，一说到相关话题包括爷爷在内的大伯和安康都保持沉默。
奶奶也是心直口快，生怕楚轩对自己家人有什么误解，这才开口解释一两句。
而楚轩的回话，在场的人虽是默然，但心里又感到些舒服。
闲坐半个小时，自中午的夜宴至此，该问的问了，该说的也差不多说了。
于此，楚轩扯了扯刘艺妃的衣服，悄声说：“走？”
刘艺妃点了点头，道：“爷爷，奶奶，大伯，爸爸，那我们走了。”
她站起了身，楚轩跟着起来。
楚轩从自己兜里掏出两份红包，递给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家，红包不厚，但也是一份心意。
爷爷奶奶推脱不要，但拗不过楚轩的坚持和在一旁帮衬着说话的孙女，也是各从兜里忙拿出一份红包塞给两个孩子。
楚轩和刘艺妃没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空间，顺便还收获了大伯跟安康的各一份红包。
两个孩子就要走，奶奶连说要送，楚轩和刘艺妃自然不依。
“我送你们下去。”安康道。
看儿子安康跟两个孩子去门口换鞋相送，爷爷奶奶也不再多说。
“有空就回来看看。”奶奶道。
“好的奶奶。”刘艺妃应下。
“爷爷奶奶再见，大伯再见。”楚轩换鞋出门，转身朝门内的人挥了挥手。
“再见，一切安好。”大伙儿予以回应。
“砰”地一声，安康关上了门，送楚轩和刘艺妃下楼。
而爷爷奶奶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则跟大儿子回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奶奶拿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小，放下遥控器道：“小康也是的，吃饭的时候说那些话干嘛，这不是在刺激茜茜吗？茜茜从小就经历父母分居的事，本来就比别的孩子要懂事多了，这大过年的还把茜茜惹哭了，不像话。”
“老二也是为了茜茜好。”大伯点了根烟道。
“为了茜茜好？”奶奶蹙起眉头道：“他和小丽的破事还不让他涨点记性？你看看小丽她们那一家子，从上至下哪个女人是个省油的灯？茜茜跟小丽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想让茜茜像小丽一样做男人的配角？茜茜答应，小丽也不会答应。”
“况且。”奶奶顿了下道：“小轩真的是个好孩子，早就把路给铺好了，在这个年纪能有这个意识，在我和你爸那个年代就是当政委的料，茜茜和小轩在一起，是福。”
爷爷嘴角微扬，大伯也是咧了咧嘴。
“妈，老二的想法没有说完，只是看茜茜当时在吃饭的时候太激动，也是被茜茜说的话弄的哑口无言了。”大伯说了句。
看母亲望了过来，他又道：“老二的意思是，小轩在娱乐行业既然这么有能力，那就让茜茜别在走娱乐行业的路子了，回来重新考个大学，然后家里安排一下让茜茜走文化领域的仕途。”
“这样一来，茜茜和小轩从高层面上的角度来看，他们还是在同一个领域，但是在不同的行业，可却又能相辅相成。”
奶奶愣了下，道：“这样啊，那他当时为什么不说？”
大伯摇了摇头道：“你看茜茜当时那激动的样子，又那么坚定跟小轩走事业共融的路，老二怎么说也没用啊。”
爷爷这会儿发声道：“老二也是杞人忧天，茜茜那性格走仕途根本就不合适，相反，让小轩走仕途我反而觉得可以一试。但小轩和茜茜既然已经把未来的方向定了下来，那我们也就别再操心了。”
“小轩和茜茜在吃饭的时候说的话你们也听到的，拥有这样的思想高度和着眼未来的眼光，他们未必就不能在娱乐行业另有一番造就。”
奶奶和大伯点了点头，回想楚轩和茜茜在家宴上说过的话，他们心里予以认同，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
……
楼下，安康送楚轩和刘艺妃出了单元楼。
已是入夜，风雪已停，路上的积雪虽在渐渐消融，但现在还仍是呈白雪皑皑之景。
踏在雪上的“咔咔”声不断响起，极其舒适，也有种解压的爽感。
刘艺妃牵着楚轩的手在走着，旁边的安康余光所见这一幕默然不言。
忽地，刘艺妃看到一台车，在小区的路灯下隐约见到车牌号上的数字，惊喜道：“爸爸，你的车牌号是我的生日！”
这是安康的车，车牌号尾数是825。
安康温和地道：“专门挑的。”
刘艺妃松开楚轩的手，转身抱住爸爸，甜甜道：“爸爸，那你以后天天就能想我了。”
安康掀起抹笑容，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道：“明天什么时候走，如果迟的话，早点过来，爸爸给你去买套衣服。”
刘艺妃和爸爸分开，抿着嘴摇头道：“明天早上要赶飞机。”
安康眼中浮现一抹遗憾，很快又消失不见，保持着笑容道：“那下次。”
刘艺妃连连点头。
“用我送你们吗？”安康说。
“不用了爸爸，表姐会来接我们，爸爸你回去吧，外边冷。”刘艺妃说。
安康停下脚步，看了看楚轩和女儿，点头道：“以后常回来看看。”
楚轩和刘艺妃点了点头。
“叔叔再见。”楚轩道。
“爸爸再见。”刘艺妃挥了挥手。
安康微微额首，再看了眼楚轩和女儿，又把目光停留在女儿脸上几秒，旋即双手插上衣服兜里，转身离开。
今天的夜晚没有星辰，清冷的弯月独自悬空。
在刘艺妃的眼中，爸爸在路灯下拉开一道长长的影子，这道影子看似不舍的在往她这边不断延伸。
许是年少时缺少父爱，许是家宴中想起爸爸其实是对自己的好，自己却语气颇重的回击，而爸爸还向自己道歉。
回想爸爸给自己道歉的那个疼爱的眼神，刘艺妃没由来的升起股内疚。
“爸爸！”她喊了声。
十米开外的安康停下脚步，扭过头来。
“我爱你！”刘艺妃分贝拉高了些。
安康嘴角翘起，冲女儿竖起个大拇指。
刘艺妃松开跟楚轩牵起的手，回了个大拇指。
这一幕被楚轩看在眼里，十足温暖。
目送爸爸直至爸爸的人影消失，刘艺妃这才转身回来，顺势牵起楚轩的手，跟楚轩一起朝小区外走。
然而，十米后的路灯下旁的花坛后，安康的人影去而复返，看女儿和楚轩手牵手开开心心地走出小区，直至无影，他才再次转身而回。
想起刚刚女儿对自己突如其来的爱，他嘴角又是翘起，十足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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