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画了几个奇怪的符纹,组合在一起有些类似于罗盘。
符纹画好之后,她立即咬破自己舌尖,挤出一滴精血滴在左掌中。
这滴精血滴落在她左手中,竟是凝而不散,滴溜溜地滚向符纹的中心位置。
田静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紧张的盯着这滴精血。
她手上类似于罗盘的符纹,代表着四面八方,这滴精血滚向哪一边,天蚕就出现在哪个方位。
这便是苗疆人追踪天蚕的秘法,用自身气血来感应天蚕的气息。
杜袈山也紧张的看着她手心,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可就在这时,那滴精血就如同沸腾的油锅里掉了一滴水进去,瞬间炸裂开来。
一下子被炸成了几十颗小血珠,分布在田静的手掌上,遍布四面八方,可谓是全方位无死角!
看到这一幕,杜袈山和田静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田玥会突然情绪崩溃了。
就这种情况,谁来谁崩!
这几十颗血珠所在的方向,都代表着天蚕可能出现的位置。
一定是有高人分化了天蚕蛊的气息,不想让我们找到圣皇。
田静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一丝不甘与倔强,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坚持与倔强是她最后的防线。
我知道了,肯定是苗昊空那个叛徒搞的鬼!杜袈山突然愤恨的说道。
他嘴里的苗昊空,便是苗老头的名字。
杜袈山!
田静厉喝一声,冷冷道:
大祭司的事情,还要等新圣皇登基,由族老们裁定。
现在连族老都不敢说大祭司是叛徒,你这般口无遮拦,是想干什么?
苗老头带着苗疆圣物天蚕离开,在不少苗疆人的心中,早就打上了叛徒的标签。
也难怪一说到他,杜袈山便如此激动了。
呵呵,我族发展到如今的局面,还不全是托了这位大祭司的福?
我们苗疆原本好好的铁板一块,精诚团结,现在却闹成了这副局面,他就算不是叛徒,也是我族的罪人!
苗昊空罪大恶极,万死都难辞其咎!
杜袈山却不敢苟同,大声反驳道。
田静微微皱眉,他知道杜袈山这股怨气从何而来。
因为他是族中那位大长老的孙子,原本是新圣皇的候选人,但因大祭司带走了天蚕,导致后来发生的一切。
杜袈山本来可以做苗疆圣皇,但正因为大祭司的缘故,破碎了他的美梦!
他怎能不把这股怨气,发泄到大祭司身上?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这种事情等请回圣皇后,自有定论。
田静不愿意和他争吵,只是说道:现在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至少,圣皇知道我们已经来了,我们也可以确定,圣皇就在这江州城!
杜袈山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田静见状,微微皱了皱眉,俯身扶起田玥。
她深深地看了这花园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拉着妹妹离开了这里。
只差一步,就能追踪到圣皇的踪迹。
这一步之遥,却是功败垂成,无论是谁,心里都难免会涌起一股无力感。
不过她很快便重新振作,强打起精神,不过是几十处天蚕位置而已。
族人们为了寻找天蚕与圣皇,已经努力了二十年。
如今能确定天蚕就在江州城,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
姐姐,对不起。
田玥有些虚弱的说了一句,眼角还有泪花在闪烁,让人看了心疼。
傻丫头,别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姐姐是你,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田静柔声宽慰道。
姐姐可比我坚强勇敢多了,我还有许多地方,要向姐姐学习呢。..
那咱们姐妹就相互学习,一起努力,奥利……呃,加油!
嗯,加油!
姐妹二人相互搀扶着,渐行渐远。
三人前脚刚离开小花园,后脚就又有一队人寻了过来。
这行人的穿着打扮,和田玥三人相差无几,为首的是一个嘴角有颗美人痣,看上去风韵犹存的女人。
有那小子做内线,我们可是轻松多了,这么快就找到了圣皇的线索。田玥那丫头还真有几分本事。
这女人扭摆着水蛇一般的腰身,走到小花园中间,站在田玥三人之前所处的位置,目光流转,蹙眉喃喃道:
如此浓厚的气息……难道天蚕真的认主了?
我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他们应该是前脚刚走。
一浓眉大眼的魁梧中年,眼睛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后,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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