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心服口服,但是子安哥哥是新主上位,老人又还在朝,自然是有不服的。
短短半年,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有人在朝堂之上公然挖苦子安哥哥一味求全讨好祁国,有失草原男儿的风范,只叫自己的弟弟为祁国的江山戍守,守着“定远侯”的名号沾沾自喜,如今还大言不惭洛子安得位不正。
还有一些人认为,篁朝实行世袭制,这只是一个笑话,因为篁朝原本是弱肉强食,谁势力强大便可掌控。
如今,却是皇上的赏识与宠幸,便可坐稳这个位子。那些反对意见就是冲着这一条大做文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姨父身边的老臣渐渐生病离世,子安哥哥和子川的老师也渐渐离开人世,反倒是支持庶子的臣子们健在,因此才有这样多的流言。
慕玘甚至觉得,祁国的先皇,算是很有远见的君主了。原本就没有实际动过废立太子的念头,一直悉心教导太子为君之道,不断放权;在殡天之前退位,将魏安辰扶上了君王宝座。
魏安辰的成长,都是仰仗于先皇的决心。
先皇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动摇君权的。
“朕知道。”
眼见慕玘又在自己面前出神,魏安辰面色不善。
就算是出神,她想的,也一定不是宫里的事,也不是他。
只尽力克制力道。“我知道,这几日你坐卧不宁,你想出宫去。”
慕玘看着他的神色,没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一脸平静清冷。
魏安辰到底受不住近在咫尺的凉意,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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