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取他家小。
一切安排妥当,刘备、凌振乃亲自送戴宗、汤隆由东面下关,叮嘱千万小心,见戴宗两个去得远了,方才归在寨中吃酒,不在话下。
书说简短,且说呼延灼自失了凌振,虽懊悔不已,却也无法,乃一面上书朝廷请教征调水军来,一头在水泊西、北两路出哨。
自将看家连环甲马埋伏在梁山泊西面山坡之后,教杨再兴引步军终日在梁山泊西面大营前搦战。
西面寨中守寨的头领乃是“铁棒”栾廷玉,一早便奉刘备之命在寨前暗挖了陷马坑,道路前面则布满了铁蒺藜、地涩,后头将鹿角木横在营前,塞门刀车堵住当道。
杨再兴、呼延灼屡屡率兵来打,见此阵势,却也畏惧,不敢近前,只在寨外教人轮番上阵,破口大骂。也亏得守寨的人是栾廷玉,若是李逵、秦明等辈,必然要误刘备大事。
门旗夜卷秋声起,寒月云头浅处明。
话休繁絮,且说这日三更,呼延灼正在帐中独自个吃闷酒,忽有哨子来报:说探得梁山西面寨中兵马窜动,正悄悄望我阵地行进,黑漆漆地却不知数目多少。
呼延灼闻言大笑而起:
“这伙草寇白日里抵我不住,意欲夜里袭营。左右与我披挂,令各营整装备战。
看本将将计就计,先拿他西边大寨守将,换回我那‘轰天雷’凌振。后打他的大寨,将他一伙草寇:斩—尽—诛—绝。”
说罢一仰脖,将手中酒盏酒水一饮而尽,翻身出帐而来。
不稍片刻,呼延灼骑了踏雪乌骓马,仗着双鞭,全身披挂已毕,那匹马于夜色里霜啼如雪,这员将在火光中熠熠生辉,众军汉不由赞叹:“人中猛将呼延灼、马中踏雪是乌骓。”端的奢遮。
此时官军也早已整装待发,点起无数火把夜灯,前面是两千步军,后面暗伏连环甲马,都来营前列好阵势。
杨再兴全身披挂,倒提赤月枪,胯下一匹枣红马。一马当先,来在阵前,正撞见栾廷玉率梁山数百骑手提着夜灯赶来。
杨再兴观他身后骑兵,灯下看的分明:皆是人不披挂,马不着甲。当即哈哈大笑,以枪尖指栾廷玉谓身后众军道:
“梁山群贼以这等马军与我等对敌,纵然夜袭成功,却也是以卵击石也!”
众军汉闻言哄笑,都指着栾廷玉等戏嘲。
杨再兴说罢,乃两脚点蹬,催胯下马来战栾廷玉,栾廷玉也不搭话,挺枪骤马来战杨再兴,两条枪并举,月色下似两条银龙搅动,可只斗了不到十合,栾廷玉便拨马便走,梁山各队也都鸣金急退。
杨再兴大怒,催马赶将来,呼延灼亦趁机驱连环马军掩杀。
赶了一阵,来在一片树林前,梁山军尽是轻骑,官军重甲追赶不上。呼延灼、杨再兴正遇拨马回营,忽听得惊天动地一声炮响,震得山岗也动。
呼延灼、杨再兴俱大惊,各勒马平南一望,但见北面一道白光划破黑漆漆夜空,直照亮半个天际。
呼延灼不由惊得大呼:
“不好,我等中贼奸计矣!”
说犹未了,对面漆黑树林中霍地鼓角齐鸣,当先撺出两位头领:
一个头戴一字巾,身披黑漆甲;上穿青石色战袍,下着乌角靴;腰系皮搭,前后铁掩心;一张弓,一壶箭,手里提一条烂银花枪。
另一个却是一个妇人,生得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头异样钗环,两边袖口提到肩头,手中持一对雌雄虎头刀。
一个是“小尉迟”孙新,另一个则是他的浑家,唤做“母大虫”顾大嫂。
当时二人自林中一跃,撺将来,母大虫张口大吼,当真似个大虫:
“呼延灼小儿,你已中我家哥哥之计,快快下马受缚,老娘便饶你——
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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