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就劳烦您领禁军围困南阳王府,我等稍后便至。”
娄昭领命,先行一步。
元修、元欣等人还在南阳王府为客,众人谈笑正欢时,有奴仆神色惊慌的闯了进来:
“大王,禁军,外边来了好多禁军,把王府给围住了,谁也不准出去。”
在场之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反应过来,元宝炬怒骂道。
“敢围我王府,孺子欺人太甚!”
元欣则慌了神:
“他调动禁军,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还敢屠戮宗王。”
被他这么一说,连一旁大声斥骂的元宝炬也安静了下来。
元宝炬暴躁易怒,但并非不怕死,他与元修出奔关中,目睹元修被宇文泰毒杀,于是老老实实当了十六年傀儡天子。
王思政出言安抚道:
“诸位大王不必担忧,如今西有贺拔岳在侧、北有尔朱兆残存,贺六浑新得山东之地,人心未稳,其子必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如此祸事。”
这一席话,也让元修在内的众人,安心不少。
众人还没来得及出门查看究竟,高澄留娄昭在外统领禁军,自己领着高乾、孙腾、封隆之、高隆之四人在斛律光及亲卫的护卫下,已经闯入府中。
两方在厅堂照面。
不等元宝炬等人询问来意,高澄扬声道:
“我此来,只是寻一个公道,诸位不必惊慌,哪位是南阳王?”
“孤便是。”
元宝炬挺身而出,硬气道。
高澄又将高隆之招至身前,看向元宝炬:
“你与高侍中有何仇怨?”
“素无仇怨,只是不忍见他欺辱公卿。”
高隆之抢白道:
“我虽恶语向人,又与你何干!”
高澄这才知道冲突的缘由,也怪他为人至孝,听见有人暗讽高欢,哪还沉得住气。
不过小高王素来双重标准,更何况为人子者,父亲受辱,哪还要去分对错。
高澄继续道:
“高侍中以言语辱人,你是否同样回以言语。”
“自是反唇相讥。”
高澄大声喝问:
“两相抵消,那你为何还要动手殴打!”
元宝炬被那句两相抵消给整懵了,他是先动的手,打完还觉得不解气,才讥讽了一句‘镇兵安敢如此’。
“高侍中,今日你就将南阳王施与你的拳脚,返还回去,两不相欠,南阳王,你可觉得公平?”
高隆之也懵了,还有这种事的?
不过隐隐有些兴奋,这可是殴打宗王呀。
“我为宗王,安能受辱于人。”
元宝炬当然不能接受,断然拒绝道。
话音刚落,高澄身侧窜出一个暴躁小子,对着元宝炬扬拳便打,看呆了在场众人。
原来是从青州公干回来的崔季舒。
众人纷纷拉扯住他,奈何崔家拳的拳速太快,大家伙发愣的空档,依旧被他抓住机会,梆!梆!梆!照着元宝炬的脸上就是三拳。
“在世子面前,哪有你拒绝的道理。”
被人抱住的崔季舒意犹未尽,冲着元宝炬呵斥道。
全程目睹的高澄也被惊的目瞪口呆:好家伙,上一世打东魏皇帝,这一世揍西魏皇帝,您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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