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摆摆手,表情古怪。
两人品轶相同,所以也只有谢迁敢调笑王鏊。
王鏊昨天因为这事在家里想了半宿,眼圈都黑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在给自己造谣。
本来想趁这个机会,辩白一番,解释一下自己不是那种人。
可你谢迁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揭人短啊!
王鏊心里急的冒火。
面子却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产业多少,和我有何相干?”
“倒是谢大人,要忍痛割肉了。”
他扫了谢迁一眼。
发觉对方还是笑眯眯的表情。
心里更加不爽。
“大朝会之后,我回家想了想,现在倒是觉得商税越高越好。”
“最好是十能税九,届时把银子都收归国库,造福百姓!”
说到后面,其实都是气话了。
谢迁这样的人精岂能听不出来。
他始终是一副笑脸。
阴阳怪气的说道:
“王大人,商税推行与否,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再说了,你要是觉得自己交的少了,拂了脸面,现在置办些产业也来得及嘛。”
王鏊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我身为清流,平生要的就是这张脸。
谢迁说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还不在乎?
“谢于乔!”
“你别欺人太甚!”
“老夫今日就算是两手空空,商税一文不交,也不会为了脸面做这种事!”
“等到商税提上去,要交多少,我一定一文不差的交上去!”
说罢,王鏊板着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两人都不是缺那点金银的人。
王鏊家中的产业也未必就比谢迁少多少。
但碍在清流的面子上,样子总是要做足的。
弘治皇帝这边。
此刻他还有些小小的震惊。
没想到啊。
还真让这小子给说中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朱厚照,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明明还没过几天。
自己太子怎么就忽然开始“料事如神”了?
他不由得想到最近几日杨廷和都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上早朝顶着个大黑眼圈。
一翻下来,不免有了猜测。
他轻轻捋了捋胡子。
杨廷和为了教好太子,真是下功夫了啊。
“朕还真是小瞧你了。”
“王鏊还真让你给说中了。”
“商税的事,如今没准真的可行。”
朱厚照得意的笑道:
“那是自然,儿臣出马,必须有结果,也不看看是谁的太子!”
弘治皇帝哈哈一笑,显然心情极佳。
他是真的没想到,一向顽劣的太子,如今能有如此的头脑。
“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来给父皇讲讲。”
朱厚照咳嗽一声,想着当初苏策的样子。
也装模作样的用手沾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近”字。
“父皇,你可听过盆水杀人一说?”
弘治皇帝点点头。
他幼时可不像朱厚照这样贪玩。
平常读书极为认真仔细,治学态度就连以前詹事府里的夫子们都很是赞叹。
“《淮南子》,朕自然读过。”
他轻敲了几下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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