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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顾不得吃饭,放下筷子,直接起身,准备亲自相迎。
他走到前院,一打眼。
本来以为是个什么富商权贵,至少也得是个大腹便便。
没想到是个身材瘦弱,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年轻人。
身上还穿着国子监的衣服。
“在下苏策,听说郊外的毒盐山在二位大人的手里,因此特地上门求购。”
苏策没有拐弯抹角,很直接的就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张鹤龄笑盈盈的一伸手。
“来来来,苏公子里面走,上座!”
“既然是来买地,那就是我张家的贵客,端茶来。”
苏策跟着张鹤龄往客堂走去。
一路上,假山庭院,还有潺潺流水,很是典雅。
让他忍不住微微有些咂舌。
毕竟是当今皇后的家里人,府上就是好啊。
再想想自己家里的小院。
苏策忽然想,等自己赚了钱,有必要也换套宅子了。
想着。
到了客堂后,张鹤龄笑意不减,直言道:
“苏公子来买毒盐山,银两够不够?”
“要知道,这块地可是陛下赏赐给我张家的,若是银两不够,可不能随随便便卖啊。”
他翘起二郎腿,语气略带傲慢。
苏策有些讶异。
他们不是着急卖吗?
莫非杨慎和自己说的有假?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
卖东西嘛,都是自吹自擂,哪有上来就自己说自己短处,帮别人砍价的。
于是,他笑着说道:
“那不知寿宁侯的盐山,卖多少银子?”
张鹤龄寻思了一下。
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两银子,少了不卖!”
苏策一听,微微瞪大了眼。
恰巧这时候,张延龄出来了,嘴里还嚼着肌肉。
“什么五百两,哥,你要赚钱了?”
一见有外人,急忙把咽下去。
“咳咳,有外人啊。”
苏策友善的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张鹤龄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说谈正事的时候,你出来不给我搅局吗?
不过,张延龄丝毫没有察觉哥哥的嫌弃。
趁着几人不注意,又把鸡翅塞进了嘴里......
“苏公子啊,五百两不算贵了。”
“京城郊外的地你不知道多贵,动毋上千两银子,而盐山只要五百两,岂不是很划算?”
“啥,哥,你要卖盐山?”
“五百两,哈哈哈哈,傻子才买吧?”
张延龄哈哈大笑,胡子上还沾着点油。
苏策忍不住想笑。
但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五百两在他的预算之中。
自己只是几天时间,就从盐山盈利两三百两了。
以后若是雇点人手,成规模的制盐了。
那一年少说也有个几千两银子。
不过,现在自己还是要扮演好“冤大头”的卖家。
所以他故意板着脸,佯装一副怒容的样子。
张鹤龄都快气炸了。
盐山都快砸手里了,好不容易能卖,你小子来掀桌子是吧?
“咳咳,苏公子,不好意思,家弟口拙,见笑了。”
“这样吧,我也为他的言辞给你道歉,让利五十两,就卖四百五,意下如何?”
苏策眨了眨眼。
没想到对方这么着急。
刚才还少一文不卖,结果一开口就少了一成。
于是他故意装的为难的样子,声音低沉的开口道:
“四百五十两银子,寿宁侯是在说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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