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石就如同一堆堆银子一样,喜人的很,怎么会讨厌呢?
张延龄好奇的走进观察。
还捡起一块,握在手里,细细闻闻。
纳闷的问道:
“哥,能行吗?”
“盐石这么黑,万一盐制不出来怎么办?”
张延龄扔了盐石,两只手在下人衣服上蹭了蹭,然后绞在一起,有点担心。
难闻的盐石,看着实在不像能制成那么精细的食盐的样子。
它和张延龄印象里,洁白如雪,细腻如沙一样的精盐,简直是天壤之别。
且不说颜色对不上,就这个味道,怎么消除都是个难题。
“万一做不出来,不白运了吗?”
“要我说,还是敲闷棍吧。”
张鹤龄叹了口气。
没别的,就是心累。
他已经不想和蠢弟弟交谈这些了。
对牛弹琴,牛还能抬头叫两声。
和张延龄讨论事情,说一万遍都不开窍。
......
单单有盐石,肯定不够。
还需要制盐的设备。
张鹤龄依照记忆里,在苏策家看见的一堆东西。
照猫画虎的说了一通,让人买来,运到了府上。
好在他们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要不然,换做寻常人,还没开始赚,就搭进去这么多银子,肯定得犯嘀咕。
但他张鹤龄是一般人吗?
当然不是!
他见过苏策用盐石赚钱。
觉得自己也行。
不止行,还能比苏策更行!
“回禀老爷,制盐的东西都准备差不多了,但这......”
几个下人,对着设备,大眼瞪小眼。
他们实在闹不懂。
大锅,刀斧,还有一堆空瓶空罐,到底能做什么。
黝黑的盐石就像“油盐不进”的苏策,嘲讽着几人。
“哥,莫非,是把盐石放锅里煮?大块熬成小块?”
“......”
“这么大块,得煮到猴年马月啊?依小人看,应该是用刀刮,从盐石上细细的把盐刮下来。”
“......”
“不对不对,我猜是暴晒,抹上水,让盐分融于其中,暴晒便会析出了。”
“......”
张府里,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张鹤龄在其中,面色阴晴不定。
思忖到底该怎么办。
他始终背着手,瞅着盐石,好像能瞅出来花一样。
现在才发现。
制盐,好像没那么简单。
“唉。”
张鹤龄一声叹息,略有不甘。
他身为贵胄,平日里根本没机会接触匠人。
更遑论突然就要制盐,不是难为自己吗?
讨论了半天过后。
众人终于有了个统一的想法。
那便是取百家所长,把所有人的说法都混在一起试试。
其实这一步已经很接近苏策的制盐方法了。
不论是过程,还是其中方法。
只是在做卤水的一步,还是少了关键的几味东西。
但他们哪懂这些,光顾着把盐变成白花花的银子了。
个中步骤,是一概不懂。
听完,张鹤龄一拍桌子,下令道:
“好,那便按诸位说的做!”
“先用刀把盐石剁成碎石,然后放水里煮,直到煮干,看看到底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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