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写借据。”
“本宫是大明太子,两位舅舅还信不过吗?”
他拍拍胸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张鹤龄活络的小心思立马动起来了。
能不花钱,就把王羲之的墨宝带回家,摆上一阵子。
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到时候,还能邀请上三五老友聚聚,炫耀一番。
好像,挺可以啊?
张延龄也在旁边起哄道:“对啊哥,咱外甥可是太子,肯定没问题。”
他也听说过王羲之的字,很感兴趣。
于是很快,三人商议妥当。
朱厚照借了八万两银子,写了借据。
又找借口去了趟御书房,趁着弘治皇帝内阁议事的功夫,悄咪咪的拿走了《快雪时晴帖》,差人送到了寿宁侯府上。
直到第二天......
张鹤龄把《快雪时晴帖》挂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上。
怎么看,怎么感觉舒心。
白捡的便宜,书圣的手笔。
全天下简直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了!
张鹤龄沾沾自喜,一边喝茶一边仰着脖子看。
“阿弟,对书圣的墨宝,你有没有什么感触?”
“你瞧瞧这手笔,或轻或重,或快或慢,提按得当,从容不迫,神态自如。”
他越看越觉得痴迷,似乎每一个字都有一种格外的魔力。
张延龄也痴痴的看的入神。
“哥,这一个字得多少钱啊?”
啪!
张鹤龄气的把茶杯往桌上一砸。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这是艺术,你懂吗!”
说话的功夫,门外的下人忽然匆匆来传话。
“两位老爷,宫里来人了,好像是陛下召见两位大人呢。”
张鹤龄依依不舍,临走之前还念念不忘的看了一眼画。
脑子里光顾着稀罕宝贝,也没来得及想象陛下为何召见。
反倒是张延龄,有点纳闷。
“哥,咋回事啊,陛下叫咱干啥?”
张延龄没好气的回道:“我哪知道?没准是阿姊又想咱们了。”
“反正去就去,还能在宫里蹭顿饭。”
张延龄点了点头。
结果,一到御书房。
弘治皇帝就黑着脸,眯着眼睛,开口便问道:
“太子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
“朕问你们,朕的《快雪时晴帖》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张鹤龄眨巴眨巴眼,又和张延龄对视了一眼。
没闹明白。
“对啊,是在臣手上呢啊。”
“不是陛下您赏赐给太子殿下的吗?”
“他拿画做押,从我这借了八万两银子,陛下看,臣手里还有他的借据呢。”
弘治皇帝咬着牙,不知该说什么好。
朱厚照这个小兔崽子,装的太挺像。
到现在两个傻舅舅都没反应过来。
“胡闹!”
“朕压根就没赏赐过他什么字帖,太子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给他墨宝就是暴殄天物。”
“行了,闹剧也该结束了,赶紧把朕的画还回来吧!”
弘治皇帝没好气的喝口茶水,憋了一肚子的火。
张鹤龄听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太子误我啊!
一次不够,又来一次?
您能不能换个人啊,薅羊毛也不能总逮着一只薅吧?
他欲哭无泪。
但在最后,还是想挽回一下损失。
张鹤龄试探的小心问道:“那陛下,臣的银子......”
弘治皇帝一瞪眼。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朱厚照的名字,你们和朕要什么?”
“谁借的找谁要去!”
这一刻,张鹤龄的心宛若跌落深渊。
损了银子还折画。
太子,你是真没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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