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
对付文官,不能一味的靠蛮力和身份压制。
必须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
朱厚照翻到《皇明祖训》上,写的“片板不得入海”那句。
心里有些刺痛。
太祖时期至今已有百年有余。
大明发展至今,形式早就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父皇依旧实行着百年前的政令。
朱厚照都不知道为什么。
一夜浅睡,枕书而眠。
第二天一早。
朱厚照就换上身明晃晃的衮龙袍,往御书房去了。
旭日初升。
远处彤红的骄阳宛若冉冉升起的希望,生生不息。
朱厚照看着,更坚定了几分。
若是说上次商税还是想证明自己。
这次的开海,他就彻彻底底是为了大明百姓了。
哪怕挨再多的骂,朱厚照都不像退缩。
御书房里。
弘治皇帝刚给太皇太后请安,换下了龙袍,身着常服,坐在岸边披着折子。
朝阳伴着朱厚照的脚步声,和他独有满是朝气的嗓音,一并传进殿里。
“父皇,儿臣来问早安了。”
弘治皇帝依旧拿着折子,点了点头。
“早,今日怎么.......这么严肃?”
朱厚照搬了锦墩,坐在一旁,顺手抄起茶杯,也不客气。
大有侃侃而谈的劲头。
弘治皇帝诧异的让萧敬续上茶水。
香炉里的香袅袅而上,微风拂过宫铃,静悄悄的摇摆着。
朱厚照清了清嗓子,朗声问道: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确实有件事想说。”
弘治皇帝不禁一乐。
自己的儿子,还能说什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刚想说这句,又咽回去了。
骂朱厚照是狗,那自己成什么了?
索性就陪他“演”一把。
“说罢。”
“父皇好好听着。”
弘治皇帝放下折子,做倾听状。
上次从苏策家里回来。
他也隐约察觉到了,太子和苏策呆久了,生出了某种变化。
开始操劳朝廷的政事了。
这种变化似乎也是好的,所以弘治皇帝想鼓励鼓励他。
“儿臣想......开海!”
朱厚照一字一顿。
没成想弘治皇帝竟没忍住,一下子,嗤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朕只是想到了些好笑的事。”
朱厚照恼羞成怒,绷红了脸。
本来下定决心就够不容易了,父皇还笑话自己!
他又正色重申了一遍。
“父皇,儿臣就是想开海!”
“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绝对是充盈国库的一大良策!”
弘治皇帝又拿起了奏章。
摆了摆手。
“朝堂不是小孩子胡闹的地方。”
“你知道开海牵扯到多少人吗?”
“莫是说沿海的官场,就连朝廷也有涉及。”
“你该不会是昨天在苏策家里听他说了一番之后,觉得自己也行了吧。”
朱厚照有点傻眼。
“不是,父皇,儿臣没说笑啊!”
“儿臣是认真的!”
弘治皇帝也没恼,而是说道:
“苏策都知道说自己‘不敢误国’,你又何德何能,说敢改变大明?”
“若再胡闹,就休怪朕申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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