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监生协助,要不然,依本官看他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陈纪呵呵一笑,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巡视周围。
此言可谓是诛心之言。
先是阐明苏策的“罪过”,然后再威胁众人,谁替他说话就是其同党,摆明了要搞株连的架势。
不少监生都是敢怒不敢言。
唯独吴青,上前一步道:
“学政大人,我是苏策学堂的老师,敢问阁下,您说他身兼两职,到底有何证据?”
“我国子监的学生都是清白的,若没有直接证据,决不能轻易受人污蔑。”
还没等陈纪开口,一边的刘大诚当即回话道:
“证据?”
“我刘大诚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苏策此子贩卖羊毛,让我的棉袄铺子都快倒闭了,还在说他没有做买卖营商?简直是天大 的笑话!”
“你们也不擦干眼睛看看,到底他是忠是奸?还在忙着替他说好话?”
“我呸!”
刘大诚一口粘痰吐在地上,甚至连陈纪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轻咳两声后,严肃的说道:
“你们也看见了,铁证如山,他乃是做棉袄的掌柜,是苏策的竞争对手。”
“如若不然,本官也不会带他来国子监。”
“事到如今,章老,您还有什么药说的吗?”
章懋气的脸色铁青。
眼中几欲冒出怒火。
他做了半辈子的读书人,又做了多少年的祭酒,对做买卖的人最瞧不起。
刘大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的话多半也是为了蒙骗别人。
多半是有心之人在其中利用,这才栽赃污蔑苏策。
于是乎章懋就更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哼,陈大人敢来我国子监拿人,那就说明一定有上面的手续吧?”
“若是没有,恕老夫不敢给人!”
陈纪冷哼道:
“朝廷?”
“章大人,我敬你为前辈,称呼一声章老,可这也不是你倚老卖老的资格。”
“这么大的事朝廷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一天两天的事罢了。”
“现在你把人给本官还好,若是真让朝廷得知了,再下令拿人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只有苏策一个了。”
“届时苏策受的惩处,可比本官给的要重多了。”
所有人都为苏策心惊。
牵扯到如此大的案子。
几乎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况且读书人最重清名。
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
苏策哪怕考上了功名,有了进士出身,也会被记下一个污点。
后面仕途每逢变动升迁,肯定要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
如此一来,不管今天情况如何。
怕是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了。
不少人都朝苏策的方向看去。
“唉......可惜苏公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呢?”
“那些狗官真是该死,非要污蔑好人!”
“可恨啊可恨,一想到大明官场上还有此等秽物,就让人忍不住作呕!”
下面监生议论声音不大,却都清清楚楚传到了陈纪的耳朵里。
陈纪当然脸色很难看。
可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刘大诚,满脸狞笑。
跳吧,跳吧,你们一个个现在跳的有多高,待会摔的就有多惨!
等到后面惩处苏策的消息传到,我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出来!
就在这时。
门外又是传来一阵骚动。
就连章懋也好奇,怎么今日的国子监这么热闹。
可那道尖细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身子一颤。
小太监的高亢声音传来:
“国子监众人何在......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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