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火车在一个站台停靠,祝龙身边的乘客下了车,而那个讲故事的老者去站台抽烟。
祝龙就跟上了那位老者:“大爷,我刚才听您讲了鸿翔酒店过去的故事,想问问您是怎么对鸿翔酒店了解得这么清楚的?”
老者淡淡一笑,他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没有回答。
“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就是当年在文樱惨案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小男孩。”
老者一双眸子凝视着祝龙,表情既惊讶,又欣慰,仿佛这个秘密藏在他心中太多年了,终于有人窥探出了这个秘密的真相,让他不禁如释重负。
这个时候,火车发车的哨音响起,两个人回到了车上。
“要不我们去餐车聊聊吧,时间也有些晚了,我请您吃东西。”
老者呵呵一笑,跟上了祝龙。
火车上也没什么可吃的,祝龙点了两份盒饭,两个人坐在促狭的桌边,边吃边聊。
“我的真实姓名叫山崎野夫,我的父亲是跟随日本部队入侵中国的千千万万士兵中的一员,只可惜我父亲刚到前线没多久就被弹片击中了,脸被削掉了一大块肉,腿骨也粉碎性骨折。
因为部队的医生救不了他,就将他送往日租界的医院。
也就是在那里,他认识的我母亲,一个活泼可爱的小护士。
两个人一见钟情,很快就有了我。
之后部队转移,我父亲不得不跟随部队到另一个地方去,转移的途中遭遇游击队的伏击,我父亲就这样死了,甚至临死前都没有给我母亲留下只言片语。
我母亲是中国人,日本投降之后,部队回国,租界也消失了。
我母亲的医院也被当地市政府接管,可这个时候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我作为日本士兵的遗腹子,身份非常尴尬。
也因为我的存在,我的母亲受尽白眼和屈辱,大病不起,很快就撒手人寰了。
于是我成为了孤儿,无家可归。
幸亏山口樱子收养了我,我才得以活下来。
我到文樱饭店的时候已经七岁了 ,和那些三四岁,甚至年龄更小就被送到文樱宾馆的孩子来说,我的处境非常得痛苦 。
我实在没有办法像其他孩子一样叫山口樱子妈妈,因为我有自己的妈妈,虽然她死得很早,可是我的记忆里全都是她那双明亮的眸子,好听的歌声和温柔的说话语气。
所以,我一直叫山口樱子阿姨,虽然她没说什么,可是我看得出她并不喜欢这个称呼,甚至有些愤怒和不高兴。
山口樱子大概收养了四五十个孩子,实际的数字可能要比这个还多。
超过十六岁的孩子就会离开文樱饭店,外出谋生,当然,也有人选择留下来。
不过是非常少的一部分,据我所知只有两个人,都是女生。
我当时感觉,虽然山口樱子对我的态度比较冷漠,但是留在文樱饭店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毕竟当时文樱饭店很大,客房很多,客人也很多。
文樱饭店永远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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