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问。
“耿大娘故事讲得太邪乎了,以后上面问起来,咱们总不好说是黄皮子和银鱼精把他害死的吧。”
“是是是,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不能信这些牛鬼蛇神的玩意。”丁浩嘴上这么说,可他脸色难看,明显是觉得耿大娘讲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丁浩不是本地人,但也在赫金呆了一段时间了,也知道这地方和城里不一样,遵循的是某种不符合常理的自然法则。
“耿大娘的话里有几件事也许是真的,我们不如就从这里查起,一个是那个被黑导游丢在路边的女大学生,另外一个,就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萨满,咱们俩分头行动,你去查大学生,我去找萨满。”
丁浩眼睛一亮,觉得有道理,他连连说是,然后开车送祝龙去见那位萨满。
那位萨满叫白隶矢,是白未的亲爹,住在赫金西边的一栋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房里。
白隶矢今年年近七十,但身体矍铄,眼神犀利,身上确实有几分高人的气势。
他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白未是他最小的儿子,又是老来得子,所以十分疼爱,而白未也是唯一可以继承他衣钵的人。
在赫哲族,萨满是一个无限崇高,受人敬仰的身份,很多重要的仪式和节日都需要萨满,而新生和殡葬以及婚庆,也都需要萨满的出面。
祝龙到了白隶矢的家,他的二女儿白尹接待的他,很不巧,白隶矢不在家,而原因也很简单。
上午的冬捕节,白未捞上来人头之后就昏过去了,之后被送到了县城的医院。
白隶矢也跟了过去,自然不在家。
祝龙只好准备离开,可临走的时候,忽然看到墙壁上有一副画,画的竟然是鹤湖的芦苇荡,在芦苇荡的中间,漂浮着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船。
白尹见祝龙看画看得出神,微微一笑:“这幅画是我弟弟所画,他在绘画上很有天赋,如果不是要继承我爹的衣钵,也许会成为一位很有名气的画家。”
“是啊,画得确实不错。”祝龙连连称赞,可是一出门,不禁眉头一皱,这幅画居然和他梦里的场景有八九分的相似。
还有今天上午在鹤湖的冬捕节,白未为什么会在人群中寻找自己,而当他看到自己就昏了过去?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祝龙只能先回派出所找丁浩,可到了派出所门口,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姚佳。
“我一听说你在这儿我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姚佳笑眯眯地凑上来:“祝神探,听说你负责这个案子,这一次你就带带我,让我拿个独家呗。”
祝龙叹了口气,之前几个案子确实有姚佳帮忙,自己欠了人家人情。
“行,我这边有什么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姚佳咧嘴笑了起来:“好弟弟,等回去了,姐一定请你吃顿大餐。”
祝龙进了派出所,一进门就听见丁浩在跟所里的户籍员小刘吵吵:“你说我要你们这些废物点心有什么用!可气死我了!”
祝龙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没查到那个女大学的信息,其实一开始他就也没指望丁浩能真的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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