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结果是对是错，所有人都跟着一起。
孙石生认为，众生都应该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而非是被动选择。
虽然孙石生也有些霸道，但有个限度，尤其是对于生死，他会给予他人最大的尊重，除非实在是惹恼了他，否则不会下死手。
可如江离那般，带着所有人一起自燃，完全是突破了底线。
这已经不是看待事物的高度与否，而是陷入了自我歧途！
有人愿意跟随一起超脱，有人却愿意在苦海沉沦一生，智者不会强求，而是会力所能及的选择那一部分愿意跟随自己之人一同前进。
江离那行为，说是排除异己，都抬举他了，完全是入了魔怔。
天地本不全，世间无完美。
可在孙石生看到的每一条未来之中，江离完全不懂得这个道理，非要死脑筋的去追寻，甚至比那些神明都更要不堪。
神明牧养众生，至少不会为了一条似是而非的理论带着他们一起去死，可江离会。
若说勇气，江离不缺，毕竟连自杀都敢，可强迫着别人一起自杀，就非常有问题了，而且他那无限大道之内的众生，亦是跟随他一同自杀，无条件的相信她，本身就已经算是成为了江离的信徒。
诚然，现如今，亦是有不少人尊崇他孙石生以及王超等人，但他们并没有强迫所有人一定要修行他们的法，他们的道，甚至连圣者招收信徒都可以开放，因为众生的信仰自由，任由他们自己选择。
可是，江离却是有些过分了！
“江离出自江家，那么能够与之对立亦是出自江家。”孙石生已经看见了自己相看的人。
王超顺着孙石生的目光看去，乃是一男一女。
“江纳兰、江心月。”王超知道这两人。
其中江纳兰已经突破成为圣者，在人联报备，合法招收信徒，不过内心想的却是怎么突破太虚幻境的封锁，前往其他未被太虚幻境掌控的次元世界，成就真神。
而江心月的境界在胎息境界的混元息级别，但凭借自身的才情，已经能够抗衡坐忘，盖因她修炼的是来自修真界的《长生至尊经》。
这门功法，明伦已经记录，也开放在武学幻界之中，想要修炼，必须达到胎息，而且每一次进入都需要付出大量的人联贡献点以及明伦内部的通用贡献点。
只是，这门功法虽然开放，但目前除了江纳兰和江心月学会，其他人止步于入门。
“他们两个都非良善之辈，尤其是江纳兰，在修真界历练之时，对修真者大杀特杀，就算是刚被那些残余修真门派忽悠进山门的弟子，也被他无情的击杀，杀性很重。”
王超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而且他的内心可是一直想要超越你，甚至已经陷入了自我扭曲，化为了执念。”
“按理说，这种心性，不太可能修炼到坐忘······可他却是将这一份执念化为了动力，让自己达到了坐忘境界，甚至达到了心灵显圣。”
“这点很奇怪。”
孙石生笑问：“你有什么看法？”
王超道：“他成为显圣之时，我就特别查过，发现他的灵魂除了来自虚空，还带着一丝混沌的特性，好似是什么人物的转世。”
“那江心月估计也是如此，而且和江纳兰有着某种联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他们两个好像本应该是一体。”
“又或者是一体两面。”
孙石生双眼闪烁着金光，好似看透了这方大宇宙的一切。
“你知道吗，这方混沌宇宙，其实可以分为两个大势力，一个是囚牢核心，另一个就是囚牢核心外。”孙石生语出惊人，“其中，有一件异宝，名曰无限之门，乃是囚牢孕育而出，而无限之门中的两股能量，一正一负，却是投胎转世。”
“江心月是正，江纳兰是负。”
“但可惜的是，这一正一负的能量代表的却不是阴阳，而是恨与怨。”
王超：“？？？”
恨与怨？
这两样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他倒是理解为何江纳兰能够晋升圣者了，不只是因为他是无限之门的负能量转世，更是因为他的怨，导致他的执念成魔，从而一往无前，不断超脱自己心灵的极限。
同样的，也只有这种负能量转世的家伙，才能够将怨念修炼的这么“深厚”。
常人都不敢与他们比较，江纳兰却是敢，而且比不过，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或者放弃，反而对他们，尤其是对孙石生，生出了怨念——
凭什么你们比他强？
一定要超越你们！
给我等着瞧吧！
诸如此类的想法，在江纳兰的心底积累，并让他越陷越深。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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