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省下了。”
简秋哼了一声:“今天省下了,明天吃。”
玩了小一天的扑克,周安东又赢了,而且是一家赢,输得最多的就是简秋,一个人输了二百多。
这顿酒,喝到晚上七点多才散,周安东把姜俞悦送上公交车,等他到家都快九点了。
“东哥!”周安东刚把炉子生着,姚军挑开门帘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跑过来了,有事?”
姚军在兜里拿出一大摞钱:“这是吴程他们卖挂历钱,九千六百多。”
周安东说道:“这么多?”
“不是!”姚军说道:“他们卖的酒,什么价格都有。下午我去财务科,只是按照出厂价结的账,所以这里有酒的盈利。”
周安东笑了:“吴程他们呢?给了他们多少?”
姚军说道:“一人二百。”
周安东点头:“行,你数一半,今年我们就能过个好年了。”
这次姚军没客气,数出五千块钱给了周安东:“给你五千,剩下的我拿着。”
周安东把钱接过来;“留着点,过完年,我们好用这钱做点生意。”
姚军一愣,好奇的问道:“做什么生意?”
周安东说道:“还没想好,等把酒卖了,拿到奖金再说。不然这钱有点少,不太够用。”
姚军点点头,晚上没有回去,而是在周安东这里住了一晚,两人聊到了后半夜才睡,很是憧憬了一下未来。
1月10号,星期五,天终于晴了,早晨的阳光已经有了些温度,路上的行人好像比前两天多了不少。
早上九点,市委招待所五楼大会议室,坐了能有三四十人,全都是江州各企业负责人。只是这些企业,都是已经资不抵债,濒临破产的。
九点十分,高庆奎拎着包走了进来,一看到他,会议室内的人纷纷打招呼。
“高厂长,你们厂搞的那个江州御贡酒不错啊,什么时候给我弄几瓶喝,看看有没有大高粱好喝。”
“对对对,老高,给我也弄几瓶,你们弄的那个挂历广告,还真是不错。”
“高厂长,你们厂的挂历到处送,也不说给咱兄弟单位送个几千册,还有职工发点福利,真不够意思。”
“就是啊,你那挂历给谁不是给,你说给我们多好。”
这些人都知道酒厂什么情况,更知道所谓的江州御贡酒就是大高粱,所以说话的语气很神情,充满了调侃,这让高庆奎脸色越来越难看。
“哎呀呀,老高,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个说话的家伙叫刘庆军,曾经是酒厂副厂长,但被高庆奎和张德友联手打压,无奈申请调到了电子设备厂,但两个人的恩怨却越积越深。
高庆奎冷哼一声;“我身体好着呢,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那可不一定!”刘庆军笑呵呵说道:“你都六十多了,我才四十多,不到五十,肯定比你活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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