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听到左培明的话,众人一脸古怪的齐齐回头,看向高庆奎。
高庆奎坐在最后面,还没有看到报纸,但已经在左培明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妙。
此时报纸正在刘庆军手里,但却没有交给高庆奎:“左室长,我想,您可能有什么误会。”
左培明一愣:“我误会?”
“对!”刘庆军说道:“酒厂改革,走中高端路线,推出新品酒,可是跟高厂长一点关系都没有。”
高庆奎脸色一变,探身就要抢报纸,刘庆军早有防备,抓着报纸一闪身躲了过去,笑眯眯的说道。
“高厂长,急什么,等我跟领导汇报完后你在看。”
“你!”高庆奎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也没来由的开始发慌。
左培明眉头轻轻一皱,他意识到,这里面恐怕真有什么问题。
“你接着说。”
刘庆军冲着高庆奎咧嘴一笑:“据我所知,这个改革方案,是一名叫周安东的职工做的,厂党委书记顾兵力排众议,强制推行下去的。
因为研发一款新酒,需要投入的时间和资金太大,酒厂根本无法承担,重要的是马上就要过年,一千多职工的工资还没着落,正好,仓库里还有八十吨大高粱卖不出去。
所以周安东同志提出,把这库存的八十吨大高粱从新包装,换个名字,推向市场,这样不但能节省大量资金和时间,一旦失败,也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然后又经过周安东同志一系列的策划营销,让改头换面的大高粱,也就是江州御贡酒走进了中高端人群视线。可是,当有个体商户还有批发商打电话到酒厂,询问了解和准备购进江州御贡酒的时候,高厂长和张德友,却开始拆自己家的墙,很明白的告诉对方,这江州御贡酒就是原来的大高粱,谁买谁上当。”
左培明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您不知道,我曾经在江州酒厂担任副厂长,几年前调到了电子厂。现在酒厂分管后勤的副厂长钱臻是我的老朋友,因为好长时间没见了,昨天给他打电话,晚上我们两个出来喝了点,这都是他跟我说的。
钱臻还跟我说,那个周安东是大学生,绝对是个难得的人才。一年前本来要提副科,不知道为什么,却被无缘无故的拿掉了,然后又被张德友调到了广播站,天天捧着报纸读新闻。”
说到这,刘庆军嘲讽的笑了一声:“这样的人才,很多企业抢都抢不到,也不知道我们的高厂长和张德友副厂长是怎么想的,如此的浪费人才。如果他们不想要,我倒是想把周安东调到电子厂来,只要他能把电子厂弄活,我这个厂长给他当都行。”
左培明看了高庆奎一眼,眼神冷得,让高庆奎打了个寒颤。
“行了,今天的会就到这吧。”左培明起身往外走,此时他内心很愤怒,但他还是给高庆奎留了脸,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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