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说!”老梁头好奇的看着我。
我说:“一般情况下,钻头如果钻入人体,那么钻孔的底部会产生微弱的洼坑,因为钻头的前端是尖的。但是在这些孔洞里面,我却没有看到那样的洼坑,到底是什么样的钻头能钻出这样的孔洞呢?”
我很疑惑,因为我并不是专业搞工程机械的,有些知识还是很薄弱。
大家陷入了沉默,我则是继续观察着尸体。忽然间,我无意间看到那个装着莲子的大托盘里,好像放着一些细铁丝。我拿起镊子,将细铁丝给夹了起来。
据我目测来看,细铁丝的直径大约是一毫米左右。我夹起的细铁丝是由三股细铁丝打成的一个环形扣。环形扣打的很工整,应该是用钉子之类的东西缠绕在细铁丝上面拧成的。
环形扣此时已经被切断了,切口很工整,应该是被钳子之类的东西给夹断的,我有些好奇,这环形扣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就问:“这也是在尸体身上发现的?”
“是的!”一个小法医走了过来,指着死者的背部说:“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是站立状态被绑在旗杆的绳索上面。凶手将死者脊柱部位的皮肤用一种两毫米左右的针先穿透,然后将细铁丝缠绕过去,绑在了绳索上面。”
“原来如此!”由于尸身表面孔洞太多,所以刚刚有些小的痕迹我并没有发现。我拿着放大镜沿着死者的脊柱由上往下的观察着。确实如小法医所说,死者的脊柱部位由上到下,每隔两公分左右都有一个细小的穿孔。
此时的我终于明白了,凶手原来是用这个方法将死者的尸体运到了旗杆的顶部,怪不得当初我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死者的身体目测得有50公斤,如果不用这种方法,尸体肯定会掉落下来,如果用绳子绑在尸体的身上,同样也很有可能造成尸体脱落。
看来这个凶手真是煞费苦心啊,就在这时,韦世杰放下了手中的摄像机走了过来。我看到他同样拿起了一个镊子,从托盘里夹起了一个环形扣,仔细端详之后,他说:“这种扣子应该是工地上绑钢筋的扣子!”
“哦?”我问:“你确定?”
“当然确定!”韦世杰放下了镊子,他说:“我原来勤工俭学的时候,去工地搬过砖,我看到工地上的钢筋工就是绑的这种扣子,他们一般都是左手拿着绑线(细铁丝),右手拿着专用的钩子,他们都管那种钩子叫做绑钩。”
只见韦世杰从电脑包里抽出来一根数据线,对大家说:“我们将这根数据线比喻成绑线。”
紧接着,韦世杰将那根数据线对折起来,绕过了解剖床的床腿上。然后,他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做成了钩子的样子。紧接着,他用食指勾住了数据线的对折点,然后左手紧握数据线的根部,将数据线的根部缠绕在食指的上面,最后他看着我们,做了一个拧的动作。
我恍然大悟,韦世杰的这套动作模拟出来的环形扣,几乎和尸体身上拿下来的一模一样。韦世杰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我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说:“凶手是工地上的钢筋工?”
“不一定!”韦世杰插了句嘴,说:“据我了解,任何一个工地上的工人都会使用绑钩这种工具。”
“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始!”梁教授呵呵一笑,说:“我们可以将凶手的身份范围缩小到最小。第一,死者身上的孔洞是被用一种不知名的钻头造成的,和工程有关。第二,死者身体上绑扎的扣子,是工地上常用的,同样和工程有关。”
“还有一点!”廖梦凡也走了过来,说:“结合凶手的抛尸地点来看,凶手对体育场非常熟悉,我觉得凶手应该参与过体育场的建造,很可能是当时的工人。”
我同意廖梦凡的观点,眼下死者身份不清楚,不过有张天养在那边查着,应该很快就会查清楚。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永安市的建设局,查一查当时承建莲花体育场的建筑公司,很有可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咳咳咳!
就在我说话之际,梁教授突然剧烈的咳嗦了起来。廖梦凡急忙跑到了他的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12.1案件发生之后,我发现老梁头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到了这个年龄段,本来应该是退休养花的时候,可是他还要跟着我们东奔西跑,受苦受累。
从小,他就看着我长大的,跟我爷爷差不多,我走到他的身边,扶着他的肩膀,问道:“梁爷爷,您...您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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