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梦凡插了句嘴,问道:“就是你说过,那个老大妈卖给李大埋汰那个冰柜,是多大的?”
黄哥说:“那大妈以前开过食杂店,就是那种加长的冰柜,可以将一个人放进去。”
黄哥接着又问我们查到了什么线索,我将我们到目前为止所掌握的线索都告诉了他。目前,不管是嫌疑人,还是凶手都围绕着建筑工地这个地方。
我将车窗摇下来,向远处的工地看去。我发现那些在建的楼房上面都挂着承建公司的名称,大多数挂着的都是省四建。我让小陈将车子开了过去,停在了一家工地的外边。
放眼望去,这家工地的围挡内一共建了3栋楼房,有两栋楼已经封顶,而最后一栋却刚干基础,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此时那个楼房基础里面有一个挖掘机正在砸着已经浇筑完成的墙壁。
我们走到了工地的门口,就被看大门的老大爷给拦了下来。老大爷看我们是坐着警车来的,态度倒是挺好。
我问老大爷:“大爷,这里省四建的项目部吗?”
“啥?”那老大爷有些耳聋,再加上工地里正嗡嗡的作业,他根本就听不清楚。
我让小陈留在门口陪大爷聊会儿天,然后我们三人直接走进了工地。
刚进去,我就看见一个瘦了吧唧、带着一顶红安全帽的工头正在指挥着挖沟机。他的旁边则是站着一个看起来17、8岁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低着头,此时正被那个工头骂着。
“妈了个巴子的,你知道这一会儿没了多少钱?两万块钱就他妈扔坑里了,你说,你他妈能不能好好干了?”
那年轻人低着头,委屈的说:“叔,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那年轻说完之后,哭了起来。
“哎!”工头狠狠的指了指年轻人的额头,说:“别他妈哭,大老爷们儿的哭啥?记着,跟着师父好好学,都干了两个楼了,自己一个人还不能挑起来吗?”
工头点了一颗烟,说:“叔没别的意思,你爸妈把你托付给我了,你学这逼样,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工头推了推年轻人的肩膀,指了指坑里的钩机:“赶紧看着点儿,今晚上你就别睡觉了,一会扒完了连夜改了,要不明天监理来了又得他妈拿钱了。”
年轻人擦了擦眼泪跑走了,我朝着工头走了过去,递给了他一根烟,说:“师傅你好,我是公安局的,来了解点情况!”说话间,我将警官证递给了他。
工头看过警官证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领着我们走进了工地的办公室里。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简易的彩钢房,里面有一张床,床头挂着一根铁丝,铁丝上挂着几件洗过的衣服。
屋里非常简陋,几个领导模样的人正坐在床上抽着烟打着扑克。工头一屁股坐在床上,指了指床头的几个破凳子,说:“条件不好,将就坐吧,有啥事?”
我拉出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问:“你们是省四建的吗?”
“啊?”工头有些没听明白。
我接着说:“我在外边看到你们楼上挂着省四建的公司条幅,你们不是那里的员工?”
“啊,你说的是这个啊!”工头递给了我一根烟,帮我点上,说:“哪有省四建了,就是个名。”
工头抽了口烟,说:“这附近的工地都是挂靠省四建的资质,其实老板都是个人。”
“个人?”廖梦凡问:“那质量能保证吗?”
“哈!”屋内的人都乐了,工头说:“说实在的,我们干的其实比正经公司都好,你们要问什么?”
听工头的口气是想避开这个话题,我笑了笑,说:“你们工地承建过莲花体育场没?”
“莲花体育场?”工头呵呵一笑,说:“我们倒是想了,没那本事啊!”
工头说:“我们都是外地的,那种大活儿都是当地人承包的!”
“哦?”我问:“谁承包的,你知道吗?”
就在这时,那工头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不过他看了看电话来电,直接给挂断了。他站了起来,领着我走出了彩钢房,指着西边那一大片的高层楼房说:“那片好地点,承包人叫富大春,在永安市也算是大哥级人物了,体育场就是他承包的。”
我冲他说了声谢谢之后离开了工地。走出大门的时候,我看到小陈正在车里打着电话,看到我们过来他急忙挂断了电话,我心想,他应该是和张天养通话呢吧?
上了车,我示意小陈拉我们去富大春的工地看看,拐了一个弯儿之后,我们直接跑上了一条临时的水泥路。水泥路直接通往富大春的工地,我心想,看来这家伙可挺能装逼的,在工地上修水泥路,最后直接砸了,挺败家的啊!
停在了工地的门口下了车,我发现这个工地可比刚才的大多了。围挡里面起码要有将近30栋的在建楼房,工地的门口停着几辆豪华轿车,竟然还有一台宾利慕尚。而在那宾利车的旁边,我却看到了一台黄色甲壳虫。
我在心中暗笑,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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