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工地的大门口,我看到黄哥正和刚刚阻拦我们的老大爷聊着天,那老大爷此时眉开眼笑,一个劲的给黄哥递烟,看来是富大春临走的时候叮嘱他了吧,要不这老头子的态度怎么可能转变的这么快。
“老大爷,还没睡呢?”我走了过去,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头子。
“谁他吗......”这老爷子嘴里带着脏字转了过头,看到是我之后连忙换了个笑脸,说:“哎呀,原来是小同志啊,我寻思是哪个小瘪犊子呢!”老爷子一边笑一边将黄哥没接的烟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烟将其点燃,香烟入肺的沉重感使得充满困意的大脑暂时清醒了不少,我问老爷子:“你是在工地上打更的?”
老爷子说:“是啊,这么大岁数还能干啥?”
“呵......”我笑了笑,问:“你们工地上负责放线的杨田娃您认识吧?”
“认识!”老爷子说:“那俩孩子挺懂事儿,就是不太乐意吱声,苦着呢,别人睡觉的时候他俩就赶黑儿来干活了。”
“哦?”我问:“您回忆一下,今天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他们来没来工地上干活?”
“来了,大清早天还黑着呢,我就看到杨田娃领着徒弟扛着镜子来工地上放线了!”老爷子想都没想,随口就说了出来。
“镜子?”廖梦凡有些好奇,问:“那是什么东西?”
“啊!”老爷子笑了笑:“就是干活用的经纬仪,我们都管那玩意叫镜子!”
我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干完活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爷子说:“我们打更的得来回转悠,啥时候走的我就不知道了。”
走出了工地,我看到小陈正趴在车子的方向盘上打着盹。一阵困意袭来,我同样打了个哈欠。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走进了一个瓶颈期,我们虽然推断出了凶手的范围,奈何却无法将关系链排列在一起。
李福田是个捡破烂的,杨田娃算是个技术工人,这两个人和一个大学讲师几乎是没有交集的。他们的人生道路几乎都是相反的,永远不可能连接在一起。
我心想,这件案子难道是谋财害命不成?李福田虽然有精神病,但却时好时坏,当他看到王桂芬的时候起了歹心,杀死受害人抢夺财务?
恰巧李福田在前些天收到了一个大冰柜,他的精神病引发了一种妄想症,然后将王桂芬的尸体上镶满了莲子?同时,他的儿子又在高考之后自杀了,引起了他痛苦的回忆,所以他又在体育场抛尸,制造对学生们的恐慌,现在想来这个推论也合情合理。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杨田娃的口供,虽然他的口供在逻辑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我总是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目前我们都没有想明白。
眼下最重要是赶紧找到李福田的下落,这个人有精神障碍,他不可能走远,至少在逻辑上这个人应该是不知道犯罪之后该逃跑的。
我放眼看了看周围那些没有被拆完的平房,心想这家伙现在不会是在这些房子里面呆着呢吧?工地附近的平房大约有好几百座,这要是搜查起来,凭我们三个人有些不太现实。看来明天早上应该给丁局长打个电话,要他赶紧下令搜查附近。
我一边想,一边向车子那里走去,在我刚要拉开车门的时候,黄哥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问:“怎么了?”
黄哥看着我和廖梦凡,他说:“我刚才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我并不是专业搞刑侦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啊?”我来了兴致,问:“说说看!”
黄哥抬起手,指着工地南面的棚户区,说:“那个叫杨田娃的没在工地里面住。”
我想了想,黄哥说的并不算是什么重要的线索。工地上的人住的都很随便,杨田娃这个人内向,所以说在外面找一个没人住的房子和徒弟在一起是说得过去的。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因为我对杨田娃的口供有些疑问,所以我就让黄哥领着我俩来到了杨田娃住的地方。
杨田娃住的地方是一个不错的平房,外面的围墙还没有被推倒,来到了墙根底下,我们三人偷偷的翻进了院子。
平房里面还亮着灯光,我们悄悄的来到了窗下,看到屋内摆着两张木头钉的床,中间放着一张木头桌子,桌子上面放满了图纸还有矿泉水瓶子等杂物。
其中一张床上睡着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青年,那人此时正在打呼噜,应该是杨田娃的徒弟。而杨田娃正仔细的看着图纸,他的旁边放着廖梦凡刚刚送给他的饮料。
杨田娃看了一会图纸之后,就将图纸给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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