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等跑到审讯室的时候,我早已气喘吁吁。后背被汗水浸湿,传来了一阵奇痒,我没时间理会后背的感觉,推开审讯室的大门,我就看到单向镜前面站了很多市里的领导。
透过单向镜,我看到李福田此时正坐在审讯椅上,手上和脚上都被严严实实的拷着。张天养此时正站在单向镜那里,跟那些领导说着话。
张天养看到我二人进来,哈哈一笑,直接递给了我一根烟,我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他帮我点燃了香烟,哈哈大笑,说:“兄弟,不好意思啊,哥哥我先把李福田给逮着了!哈!!”
我心里有些窝火,但是也不能再这里发作,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哥果然厉害,怎么回事?”
“哈,说来也巧!”张天养呵呵一笑,“今天早晨这家伙竟然在汝南街的菜市场那里出现了,我正好带队去那边了解点情况,正好被我碰到了!”
“还真是巧?!”我点了点头,抽了口烟,“张哥,怎么不去审问呢?”
“这不是等兄弟呢嘛!”张天养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很明显是给别人听的,他说:“咱俩一块审,兄弟你当主审吧!”
“奶奶的!”我心中暗气,摆了摆手,“张哥说的哪里话了,既然是张哥逮到的人,兄弟怎能当主审?我就当个旁听的就行!”
“那可不成!”张天养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走,咱俩一块去,你是上边派来的,侦查力肯定要比我们强,给点意见!”
案情重要,虽说我心里现在非常窝火,不过此时也得和张天养一块进去,廖梦凡冲我点了点头,留在了外边。
刚进去,张天养就猛地拍响了桌子,冲着李福田怒道:“别在老子这里装疯卖傻,你自己啥情况你知道,坦白从宽,外面可全都是领导,都在看着呢!”
我看到李福田不经意间“哆嗦”了一下,他缓缓的抬起了头。
还真像黄哥说的那样,他满脸的黑漆,如果不仔细辨认,还真的认不出来,他冲着张天养“呵”的笑了笑,“你想问什么?我怎么将那女人给杀了的过程?哈哈哈哈!!”
这家伙精神上确实有些不正常,不过在我看来算是不严重那一类别,他的状态完全可以对自己的犯罪行为承担后果,我敲了敲审讯桌,跟他说:“你先别笑了,水钻上、塑料模板上、冰柜上、101胶水的盒子上全都印有你的指纹,交代吧!”
“塑料模板?”李福田的嘴露出了一丝弧度,“操,那是饲养肉鸡用的垫板,逼城里人!”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有着浓厚的血丝,看来他对城里人有很大的偏见,他晃了晃脑袋,接着说:“3号的时候,我在莲子山附近捡破烂,偶遇的王桂芬,我就将她勒死了!”
“莲子山?”我推了推张天养,“那是什么地方?”
“啊!”张天养说:“就离犯案现场不远,这几年棚户区改造,那里也被开发成了公墓!”
“公墓?”我有些好奇,问李福田:“你去莲子山干什么去了?据我了解那里都是墓地!”
“哼!”李福田说:“墓地怎么了?天天有死人的,老子去捡他们上供的吃的了,犯法么?”
我的喉咙有些干呕,说:“不犯法,你是怎么将王桂芬杀死的?”
李福田笑了笑,他的样子有些得意,他说:“真是缘分,我那天正好从墓地上下来,她正好往上走,我一眼就认出是她了,所以就将她勒死了!”
张天养拍响了桌子,“把整个细节都给我交代出来!”
李福田点了点头,“反正都是个死,我就跟你们说说吧!”
我的儿子李水生是我们下牙村里为数不多可以进京的料,为了供他上学,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闲暇的时间呢,还要去工地上打零工干活。
水生很懂事,和他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儿们都辍学去打工了,他依旧在不停的努力学习着。他说,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知识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办法。
他拼命的学习,早上三点就起床,晚上过了半夜才睡觉,就是为了能在高考里取得好成绩。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考上北京大学,他对汉语文学很感兴趣,他说以后想当一名大学老师,也将我接到城里来住。
水生是一个不太乐意说话的孩子,不过他心里头有数。高考的那天,我和其他孩子家长一样,都站在考场的外边期盼着。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看到水生低着头走了出来,在那时,我就感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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