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不过他提出的条件却是我无法答应的,我看他有些傻,准备糊弄糊弄他,我跟他说:“行,你只要告诉我,我就给你吃!”
我刚说完,就看到二狗蛋子将大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少糊弄俺,俺不傻,先让俺吃!”
“你少跟我讨价还价!”我砰地拍响了村长家吃饭的桌子,怒道:“我可告诉你,你已经构成故意伤人罪,大强子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如果他死了,你就是故意杀人罪,你等着判死刑吧!”
我本以为这一招应该能把他给镇住,毕竟人都是怕死的,奈何这二狗蛋子只是被我拍桌子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我后面说的话对他来说根本就没啥用。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跟我说,只有吃到了那个屁股肉,他才能告诉我。通过这个二狗蛋子,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和一个神经病较真,最后受伤的永远都是自己。
二狗蛋子这里是打不开突破口了,江山此时依旧在医院。我给廖梦凡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过来接我。她跟我说,她已经从河口村出发了,估计三个小时以后才能到。
眼下已经到了下午,村长媳妇正忙着做饭。为了招待我这个“贵宾”,村长硬是将自己家的老母鸡给杀了。此时锅里正蹲着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我的肚子硬是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热气腾腾的小鸡炖蘑菇被端上了桌子,我看到二狗蛋子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看来给搀够呛。我冲他冷哼一声:“想吃?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让你吃!”
二狗蛋子咽了咽口水,他依旧摇了摇头,“要是大撇乎炖蘑菇就更香了!”
“你给我滚犊子!”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家伙了,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又想起了那锅里面的烂屁股,这不是让我吐呢吗?
我让村长媳妇帮我找一个破布条子,之后我把破布条子塞进了这家伙的嘴里,他有些不爽,一个劲的呜呜叫着。
村长倒了两杯酒,递给了我一杯,我推还过去,摆了摆手:“对不起啊,工作期间不能喝酒!而且,我也不会喝酒!”
村长又把酒推了过来,“没事儿,年轻人整两盅,我先干了,你随意啊!”
村长说完,拿起杯子一仰脖儿,直接将杯中酒干了进去,我心想这东北人还真能喝,我端起酒杯,舔了一口,假装的扇了扇舌头。
“哈哈!”村长看我哈哈大笑起来,“这孩子,拉倒吧!”
却见村长直接把我那杯酒给拿了过来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他喝了一口之后,就冲厨房喊了起来:“老蒯,赶紧给这位小同志盛饭,掰吃了!”
村长刚说完,她媳妇就跑进了屋,她嘴边挂着一个大米饭粒,两侧都油滋滋的,她跑到桌边拿起我的碗帮我盛了一大碗饭,然后又跑回了厨房。
看村长媳妇的样子应该是在吃饭,我有些纳闷,我就问村长:“大娘怎么不在桌子上吃?”
村长喝了一口酒,他冷哼一声:“女人家家的上啥桌子!”
村长这句话让我心窝子一痛,我起身来到了厨房,看到村长媳妇正在锅台前吃着饭,她的菜里面并没有几块肉,看来都是盛给我们了。
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在我国很多贫困落后的地方都有重男轻女的意识,那里的女人,平均劳动时间要比男人多很多,除了上地干活之外,在家还要洗衣服、做饭、刷碗、喂猪、喂鸡、喂鸭子。
她们早上起的比男人早,晚上睡的比男人晚。她们的潜意识里并没有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妥,也许在她们的心里,她们觉得她们做的这些事情是她们应有的使命,她们必须要为自己的使命而劳累终身。
在中国,像村长媳妇的女人有很多很多,她们默默的付出,换来的却是自己男人的一声大喝,也许在他们男人的心里,他们同样觉得这不算是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当初不也是这样过一辈子的吗?
一辈传一辈,何时才是个头?
多年以后,我在网络上看过一则新闻。新闻说的是,一个城市女孩儿跟着农村男朋友回老家,城市女孩儿精心为大家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但是到最后却被赶下了桌子。
当时,她的男朋友也没有帮她说话,女孩儿当时很气愤,生生的将桌子给掀翻了。当我看到这里时候我在想,那个男孩儿,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是不是也觉得,女孩子就应该低人一等呢?还是你觉得,她应该入乡随俗呢?
我们尊重习俗,但是有些习俗,我们是不是应该废除呢?公平吗?
我拍了拍村长媳妇的后背,她转过了头,我对她说:“大娘,进屋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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