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莎木麾下二十万大军全军尽墨，只有若干几个八灵高手，残存一条命，但也众生无力再战，苟延残喘。
方圆百里，又是三十几万妖族平民惨死在蘑菇云之下，还有数不清的受伤者，已经没有办法统计。
妖族损失之惨重，亘古罕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金源从睡梦中幽幽醒来，看向周围，眼神充满迷茫。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上了一艘大船，然后在船上一直飘呀飘呀，中间船还遇到了风浪。被打破了一个缺口，还有不少人被海浪卷走。
然后剩余的人在一番艰难前行之后，达到了胜利的彼岸。
金源四下里查看，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大草原之上。周围密密麻麻躺满了人，都是人族的异化者。
各种职业，各种服饰，什么样的都有。
“想起来了，这里是青海省，青海湖畔的哈尔盖。”金源终于回忆起来，“当初就是从这里出发去的妖族大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依旧是这里！”
金源四下里张望，很快发现了自己身边昏睡不醒的艾玉。
小姑娘眉头紧锁，嘴唇微微翘起，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金源见状，心生怜爱，忍不住低下头，俯身吻了她的脸颊。
就是这一下，艾玉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一副警惕的模样，仿佛受到了伤害。
下一刻，当看清是金源的脸，才俏脸微红，伸出小拳头弱弱地锤了金源一下，娇声说道：“坏人，那么多人在呢，你干什么呀！”
金源一脸的无辜，“你知道的，我一看你刚才那个样子，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持不住，想要亲你……”
“哎呀呀，你闭嘴吧！”艾玉使劲掐了金源一下，因为周围已经有人陆续醒来，这样的话，应该会有人听到。
羞不羞呀！脸皮那么厚！
金源呵呵一笑，也不还手，就那样傻呵呵地看着艾玉巧丽出尘的眼眸。
艾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转过脸去，气鼓鼓地道：“你这傻样，我，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金源很是得意，刚想要说什么，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所有人清点人数，快点叫醒自己的同伴，有受伤的到前面的医疗帐篷里休息。”田正武低沉的声音响起。
传遍整个队伍的上空。
金源这才想起黄雾凇，连忙四处寻找。
可是他和艾玉一起找了三分钟，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金源的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
此刻他不由得再次想起了杀死八灵天牛大妖之后获得的那个情报。
“黄雾凇将于六月三日牺牲，死于妖族大将莎木之手”
卧槽，不是吧。
情报不能改变吗？金源越来越慌乱。
他已经和林芝山汇报过了，在得知这一情报后，林芝山直接把黄雾凇从凶险的正面战场，调到了斥候部队。然后又以伤势为由，彻底不让黄雾凇上战场，企图以此来改变黄雾凇的命运。
然而，这一番找寻下来，黄雾凇依旧杳无音讯。
难道情报真的是人力不能扭转的吗？一点都不能吗？
金源越想越慌，越想越气，呼吸越来越急促。
四处找寻，一遍又一遍，终于在找遍了哈尔盖每一个角落之后，彻底呆滞下来，瘫坐在地，久久不语。
“黄队长死了？”
“到底是怎么死的？”
黄雾凇死于金源昏迷之后，所以他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倒是艾玉心思深沉，一番短暂思索后，给出了答案：“是不是我们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一直沉默的秦剑川突然开口：“确实是这样的，铜镜在飞行之后，被莎木所创，然后露出巨大缺口，有至少八九百人被卷了下去，那些人里面应该有黄雾凇。”
秦剑川是为数不多从头清醒到尾的人，他的话，金源自然是信的。
金源彻底沉默，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一点绝地复活的喜悦。
明明已经做了很多，可是黄雾凇还是走了。
而且，还真的是死于莎木之手，这让金源心中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大手，死死滴扼住自己的喉咙，任凭他如何反抗，最终都摆脱不了悲惨的结局。
这简直太打击人了。
一瞬间，认识黄雾凇之后的一切事情，都像电影一样重新在他脑海中浮现。
第一次相遇，应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第一次去流云大厦报到……
第一次跟着黄雾凇出任务……
第一次……
无数个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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