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入夜,于建看南姑和虎儿也跟着去太元洞歇息,直觉感到不对,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便去问寒萼,才知道南姑的缘法。
原来自打吕松前往莽苍山以后,正值强敌来犯,凝碧崖内全体人手都有分派。南姑姐弟趁此机会用心表现,帮助裘芷仙管理“仙厨”,求得裘芷仙为其说情。恰好灵云接到妙一夫人飞柬交代,也就顺水推舟将南姑姐弟列入门墙。
自那以后,南姑姐弟便未再到高山伐木营建道馆,仅有的几间草庐还是寒萼忙里偷闲搭建。
于建闻言又气又怕道:“南姑他们好不晓事,杨成志殷鉴不远,怎么敢耍这种小聪明?齐仙姑虽是一片好心,难免恶了师父。师母,等师父回山,南姑姐弟即便托庇峨眉派门下,也是难逃一死了!”
寒萼这才知道无形中一桩祸事即将发生,连忙寻到灵云,也不说于建的担忧,只道眼下无事,不需要南姑姐弟帮忙,可让他们继续为吕松营建道馆,为当初惊扰芝仙的事情赎罪。
她哪里知道灵云早有考量,本就对吕松客居峨眉颇有意见,想着等吕松回转,借着还九天元阳尺的事情让吕松到别处去寻洞府。
再者南姑姐弟入门是妙一夫人交代,灵云必不至于违命,听了寒萼话,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寒妹,你如今也是峨眉门下,是南姑姐弟的师姐,怎的要让他们去给外人做苦力?”
“大师姐,你这话说差了。”
寒萼摇了摇头,担心杨成志之事重演,劝道:“当初在玄冰谷,你不愿意收南姑他们。彼时他们拜了吕师叔为师,自然受其管辖。后来吕师叔罚他们时,也还没有将其逐出师门。师承有前后,怎么能够一概而谈呢?”
灵云哼了声,想起昨天柬贴所言还觉有气,说道:“寒萼,我实话跟你说了,吕师叔是异派教祖,又是一个成年男子,怎么能住在凝碧崖?你没看严人英、石奇师兄他们都住太元前洞吗?这且不提,让吕师叔住在飞雷秘径旁边,无异于教他为我们把守后山,说出去也是折损吕师叔的名声。等他从百蛮山回来,我便将九天元阳尺还他,顺便让他带于建回青螺峪。”
寒萼不知道玉清师太和一干峨眉小辈十分要好,吕松得罪玉清,比直接得罪峨眉还让灵云不爽。闻言只当灵云蛮不讲理,许是看她前来说情方才不肯也未可知,一念闪过,气得银牙乱咬,叫道:“不识好人心,等吕松回来,我看你护不护得住南姑姐弟!”
灵云也知寒萼不喜欢她,从前便多有阴奉阳违之事,像今天这样当面顶撞还是头一次,也是怒气填胸气得不行。
忽的英琼飞奔过来,大笑道:“吕师叔带着温玉回来了!”
本还直眉瞪眼的灵云跟寒萼,不约而同收敛怒容,往太元洞外走去。
英琼挠了挠头,也看出点什么,想到马上就能将余英男救醒,才又开心起来,不知事有凑巧,又起一桩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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