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心思,那便要试着去积攒钱帛,建造房屋,以供自己居住。
建屋之后那便想置地开田,满足自己长久的生存。
当他有了房屋和田垄之后,当他积攒下来一些家业之后,自然也就会有媒人上门。
之后便是娶妻生子,然后教导孩子。
那个时候的子嗣,便不用如同他这般的辛苦。
他们在闲暇之余便可读书明丽,便可习武强身,最后报效家国,入仕做官。
最后,代代传承,这才是一个家族兴旺之基!
先做,后教,最后守家业,阔势力,名留万世亦不无可能!
而不是像心中怨愤,满心的愤怒抱怨,只怪那些人为何会有一个好爹。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刘禅的父亲一样,做到开局一个姓,结局当皇帝,但是拼搏一生,给子孙留下一个活命的家业,这总归是不难做到的。
一代的努力,两代的努力,直到世世代代,这方能成就一方事业。
而这个,就是管宁要交给刘禅的东西,做事,当目光长远,不可图一时之利,坏天下根基。
刘禅听完了管宁的诸多话语,看着管宁在那里云淡风轻,继续品茶自娱,而他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管宁没有责怪他计策太过毒辣,为了掀翻曹魏,竟然煽动百姓,让他们心中生出贪婪,让曹氏和世家逼迫他们造反,丧失民心。
管宁只是告诉了刘禅,人应该贪婪,只不过这贪婪应当有度。
只不过刘禅此时看向了管宁,心中也出现了一个问题。
“既然人心应贪,那么管公,贪图何物?”
这一刻,刘禅似乎才刚刚明白过来,当初简雍问他的问题。
他,要以何种姿态,治理天下,执掌朝堂!
刘禅不善权谋,不通武艺,也无过人文采,更无枭雄之姿。
唯独享有的仁义之心,在这乱世也不知是祸是福。
但是他的暗弱,却又何尝不是一种好处?
他只需要明大义,晓真理,选拔贤能,施以恩义,慑服人心,便可放任权利,任其发展便是。
他只是掌舵之人,他却不需要做水手的活。
“呼~”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刘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这心中不知道为何,也是轻松了不少。
而管宁看着刘禅这般模样,却也是微微一笑。
他是正统世家出身,可是却愿意为了寒门争一争那虚无缥缈的希望,这不是他多么伟岸高大。
而是他和诸葛孔明一样,他看出来了这世间的道理,做事都是过犹不及,何况治国乎。
世家太过了,此时世家已经慢慢的掌控着诸多势力和位置,就如同刚刚管宁说的那些。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只想温饱,但是当一个人已经出将入相的时候,那么他想要什么。
一言九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么当他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难不成让他的儿子倒退么?
先不说初心难保,就说那近在咫尺的诱惑,又有几人能够抵挡?
而一旦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世家当道,当世家已经再无上升之地的时候,他们的劣性根就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安于享乐,而并非开疆扩土。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是一个联盟,而非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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