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杀疯了似的,亲妈都不照顾了,赢了个盆满钵满。
毫无疑问,沈晏清输得最多。
南歌输了六万多,早上洗了个脸清醒后,偷偷问他输了多少。
沈晏清没算过,被她一问,停下脚步认真盘了下。
“比你多一点吧。”
“七万?”南歌猜。
他看着她,眼睛弯了弯,没说话。
这表情一看就不对,她再猜:“十万有吗?”
“正好。”
“那还好那还好,也没有输很多。”
南歌放下心来,刚准备回去补觉,就听到他补充道:“正好比你多输了十万整。”
“……”
南歌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其实比起南哲日常在外面和狐朋狗友玩得麻将,今晚无论是她还是沈晏清,输得根本不算多。
他们加起来输得可能都没南哲在外面一局赢得多。
可这毕竟是家庭局,人家沈晏清还第一次上门,这么一看南哲是有点小过分。
当然不止南歌一人这么想。
南歌带着沈晏清上楼没多久,南爸南妈就把南哲给扣下了。
“你说说你,你坑我和你妹妹就算了,连小沈你都不放过!”
这话南哲就不爱听了,连忙反驳:“冤枉啊,什么叫坑啊。他坐我对面,我又不能看到他的牌。”
“那你胡这么快做什么,我不都给你递眼色了嘛,你没看到吗?你每一局打得时间久一点,给人家小沈一点发挥空间啊!”
“……”他是真没看到。
——
因为昨天睡得有些晚,南歌在车上的时候,又睡了一路。上次去过沈家老宅,加上两家刚商议完婚事,南歌也见过沈晏清的叔父一家,所以心情没有先前那么忐忑不安。
沈家氛围还不错,一家人把她视为中心,没有半分怠慢敷衍的意思。
初二的时候,南歌又带着沈晏清回了江城外婆家。
好在外婆家住在交界处,并不算太远。
路上南歌也感叹,幸亏他们两家的城市相邻,要是南北隔开,车程再远点,这以后每年春节两边跑的话,真的有点折腾。
在外婆家待到下午,舅舅和爸爸喝了酒两人都醉醺醺的,南哲也早就歇菜,大家都在休息。
南歌和沈晏清没事做,打算出去走走。
这条巷子的尽头,就是沈晏清的外婆家。
南歌朝着那边的方向张望着,但在沈晏清从身后过来的时候就收回了视线。
她记得,沈晏清说过,在他那位母亲看来,他平时去看外婆或者联系外婆家这边的亲戚都是一种错误。
除了去年两人在这里碰到的那次之外,沈晏清这一年来,没有再来过。
直到现在,南歌还是无法理解沈晏清母亲的一些行为。
真是让人迷惑。
怎么会有母亲如此讨厌自己的孩子呢?
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下来啊。
而且最矛盾的是,一边厌烦着不想让孩子进入自己的生活,还要一边试图操控孩子的人生。
南歌只能用三个字总结这样的行为: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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